長刀猶如疾風驟雨,輕而易舉地將大漢攔腰斬斷,跌落馬下。
“蕭叔叔好厲害。”
蕭君臨眼中閃過落寞。
要不是女人說等到幾個孩子湊齊在宣布他的身份,免得還要解釋好幾次,他怎麼還能忍受樂樂叫他蕭叔叔。
眾人看像被砍成兩節,花花綠綠混合著噴湧而出的血液淌了一地,胸口翻湧的讓他們嘔心吐又吐不出來,咽又咽不下去。
最讓人恐怖的是,身體被砍成兩節,因為心臟還沒有徹底停止跳動,上半身還能動,大漢目露哀求的朝前爬去。
很明顯他在向自己的盟友救他。
伸手血淋淋的手,身下拖著長長的血跡,爬到紀元鳴的麵前,嘴巴張呀張隻能發出絲絲哀嚎,“呃……”
紀元鳴一個侯府的世家公子,殺人他見過,可是如此恐怖的場景,他一個沒有真正上過戰場的人哪裡見過如此慘烈的場麵。
剩下的馬感受到了主人的驚慌,嘶鳴,雙蹄猛然抬起再次落下正好踩在糙臉大漢的上半身上,這位領頭之人再也沒有想到會因為自己口不擇言死的如此淒慘。
“鬼煞麵具,赤焰清宴刀。”跟在紀元鳴身後的一位將領終於認出麵前之人的身份,驚恐萬狀的顫抖著聲音:“他他他,他是閻羅戰神厲親王蕭君臨!!”
整個大宣恐怕就沒有幾個沒聽說過閻羅戰神的人。
從十幾歲前往軍營,不到弱冠就帶兵打散聯盟在一起的北方幾國連年對邊關的騷擾,保衛大宣和北疆近二十年太平,他的驍勇善戰,赫赫之功,誰人不知誰人不敬。
所有人看向手握滴血長刀,刀法出神入化,每一刀都仿佛能劃破空氣,帶起一陣狂風,令人心驚膽戰的男人,就是他們曾經心存敬重的戰神,都差點向他跪拜行禮。
紀元鳴發現隊伍裡有人小聲議論,軍心已經被麵前之人的威望攪的不穩,真的開始有人已經跪下,向騎在馬上手握長刀懷裡還抱著一個五六歲小娃娃的男人,跪拜行禮,心中猛然咯噔一下,感到要不好。
“霍正虜,少他娘的,胡說八道。”紀元鳴對著身後的將領厲聲嗬斥完。
又立馬對著身後的軍隊,大聲喊:“他不是什麼?閻羅戰神,大家不要被他騙了。”
顧華發現男人譏諷的掃了像小醜一樣,對著大家大喊大叫否定他身份的紀元鳴,然後在所有人注視的目光中,不緊不慢的從身上掏出一塊黑色炫金麒麟紋令牌。
“他不是假的,他就是閻羅戰神厲親王,這塊令牌我曾經在塞北當兵對抗北蠻人的時候,見過他把這個令牌交給信任的屬下調來一支黑衛軍。
當時要不是他調來那支軍隊,我們那批對抗北蠻人的士兵肯定會死傷嚴重,我也不可能活著從戰場上回來。”
“我也是從那場戰役中受傷回來的人。”
在北疆服過兵役的人紛紛跪了下來,語氣帶著懺悔:“大將軍對不起,如果我們早知道蜀州這裡是你的地盤,打死小的也不跟來……”
蕭君臨瞄了一下臉色沉下來的顧華,立馬表明態度:“這裡不是我的地盤……”
所有人都被他說的這句話弄的一愣,仿佛在問這裡不是你的地盤,你老在這裡大開殺戒,像門神一樣擋著大家攻城是幾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