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的煉器師乾活的時候需要借助一些工具,比如錘子、戥子、砧子、熔爐之類的,修為低的時候因為儲物袋放不下這些東西,甚至必須去專門的煉器室才能工作,魏文心卻不需要這些。
徒手搓一切,包括法寶。
有時候仇天籙都要懷疑,她是不是故意的,就為了給自己一點震撼。
後來發現她行事一向如此。
隻要是能省事兒的地方,她就一定會省。
不是為了讓人誇她,單純隻是想偷懶。
簡而言之,在女魔頭眼裡,他還沒重要到那份兒上……
這就很紮心了。
三人組隊出行,剛開始,感到難受的那個人是仇天籙。
慢慢的,最難受的反而成了嶽錦秀。
仇天籙作為符修,不論是創收還是做戰鬥儲備,都需要畫很多很多的符,再加上也沒什麼話聊,所以出發之後,為了緩解尷尬,他一天到晚就沒有閒下來過。
白天畫符,晚上畫符,困得睡著了甚至都能繼續畫符。
簡直熟練到了人神共憤的程度!
看得嶽錦秀歎為觀止。
其實想想也就明白了。
作為靈機道人的關門弟子,性格也不討喜,他若不是足夠出色,靈機道人不可能為他殫精竭慮,專門去天機宗耗費巨大代價,請大能替他掐算突破契機在哪裡。
他和魏文心在某種意義上來講,其實挺相似。
腦子清醒,做事目的性強,懂得努力,也不在乎他人的看法。
至於魏文心,因為離火派那邊定做的首飾實在太糟心,剛出了坊市不過半天,嶽錦秀就求著她幫忙改改。
自那以後,連著好多天,魏文心手頭就沒有停過。
彆的煉器師麵對成型的法寶,隻能乾瞪眼,她卻可以靠著手搓,輕輕鬆鬆的修改。
剛開始仇天籙都沒注意到她在做什麼,因為她靈氣控製得絲毫不差,手心裡熱得要命,卻不影響周圍溫度。
等他發現,晚上打地鋪的褥子就再也沒有拿出來過了。
做人就是要有覺悟。
比天賦比不過,還不知道努力,和鹹魚有什麼區彆?
寬敞的公共空間裡,仇天籙占了個角落,擺了個矮幾,天天畫符,偶爾打地鋪睡覺,後來直接省略睡覺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