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聲響起,是家庭醫生撥來的通話。
許嘉澍擰了眉,一邊接起電話,一邊前往套房的門外。
隨著對方略帶嚴肅的講述話語,許嘉澍腳步微頓,道:“我知道了。”
許嘉澍取回門外的東西重回主臥房,浴室間的水聲已經停止。
林間穿著酒店放在浴室隔間的浴袍走出,麵色紅撲撲的,v形領口露出一片被熱氣蒸得淡粉的雪白肌膚,浴袍下擺延伸出兩條筆直小腿。
林間注意到許嘉澍頸邊的牙印,視線閃過羞愧,走進道:“你看不見脖子上的傷……我幫你上藥吧。”
許嘉澍道;“不用上藥,過幾天就好了。我是想拿創口貼遮一遮傷口,我還有一場推遲了的跨國視頻會議,需要儘快處理。”
醫藥箱放在桌麵上,打開時,兩人同時一愣。
除去碘酒、創口貼、體溫計等醫藥箱傳統配置,還另放了幾盒避孕套、潤滑劑和藥膏。
顯然是助理適時應務,貼心放入的。
林間盯了裡麵的銀閃閃的盒子幾秒,耳尖飛速躥紅發燙。
許嘉澍神色從容地掠過視線,挑出兩張創口貼,拿起西服和筆記本電腦,道:“我去旁邊房間開會,大概需要四十分鐘,阿間你先休息會兒。”
林間低頭道:“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許嘉澍嗯一聲,轉身離開了主臥。
門關以後,林間暗鬆一口氣,鼓噪跳動的心臟依舊吵鬨,臉上燙灼的溫度倒是終於消下去幾分。
他拿起紙袋,裡麵是另一套疊得整齊的西服,換了浴袍穿上襯衫,發現袖口長出一截,寬大的衣角垂至大腿根部。
應當是助理讓人從許嘉澍的辦公室休息室緊急取來的備用衣服。
林間正要去拿袋子裡的西褲,手腕一顫,腰後的尾椎骨流躥起一陣電流般的酥麻,熟悉的燙灼熱意自小腹蔓延燃燒。
他不是都解決過了嗎?……
林間茫然地張了張唇,跌坐在床邊,兩腿緊緊閉攏,下意識拉扯衣角意圖掩蓋。
房間門隻是虛掩,他能聽到來自隔壁房間許嘉澍沉著講述的流利英文。
求助的視線放棄垂落,鬼使神差間,轉向了旁邊搭在床頭櫃的西服外套上。
他禁不住湊了過去。
這件外套被許嘉澍穿過,又裹在他身上遮掩不堪,同時沾染著兩人的氣息,但林間能清晰地分辨出屬於許嘉澍的那份氣味,帶著另人安心的沉穩感。
似有惡魔在耳邊絮絮低語,似有深海塞壬以歌喉誘出心中渴望,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