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隻能強自按捺心中雜念,繼續等待下去。
又過了一個時辰。
夜幕已經完全籠罩著大地,唯有天空上一輪圓圓的月亮散發清輝,照在那不老泉池之中。
“血河,你老小子來得如此之快?”
“是憋了太多年!”
“這回聽到少主的召喚,總算是憋不住了嗎?”
山下緩緩走上來一個年輕女子。
她渾身都沐浴在月色中,一身素白長裙,五官頗為精致,看上去就像是誰家新婚的小媳婦。
隻是手腕上各自纏著一黑一白兩條小蛇,耳朵下也各自掛著一隻五彩斑斕的黑蜘蛛,讓她渾身上下都散發著妖邪之氣。
“袁敬桃,你萬毒宮怎麼就你一個人來了?”
“你那個和尚姘頭呢?”
血河宗主對這嬌滴滴的美貌女子毫不客氣,開口就直接質問。
“那和尚麼,看上去是個重用的!”
“可才過了三個月!”
“就開始變得不濟事起來,我本要將他扔進蛇窟喂養萬毒,奈何他說要一直與我在一起……”
袁敬桃說著,輕撫了一下手腕上的小蛇,悠悠歎息,眼中都是無奈不舍。
“於是你就放過他了?”
血河宗主有些意外,頗為震驚地追問。
“是啊!”
“我沒有繼續讓他進入蛇窟,而是親自將他煮熟了,一點點吃下。”
“這樣一來,他就化作了我的血肉!”
“自然可以真正永永遠遠地與我在一起了!”
袁敬桃觸摸著自己手臂上的肌膚,仿佛真的是在觸摸情郎的手。
我手臂上的汗毛驀然根根跳了起來。
這魔道中人,也實在是太變態了,簡直一個比一個變態。
“血河,現在時間還早,不如……”
袁敬桃一遍觸摸著自己的手臂,一遍媚眼如絲地望向血河宗主。
“你這小騷蹄子,要發騷找彆人去!”
“本座可不吃你這一套!”
血河宗主眼神頗為凜冽,倒是他身旁的兩個小道童緊緊盯著袁敬桃,眼神一眨不眨。
“就你們這丁點修為,也敢出來丟人現眼?”
血河宗主沒好氣地各自踹了瘦道童和高道童一腳,狠狠訓斥道。
兩道童在重踹之下才總算是回過神來。
望向袁敬桃時,眼中再也沒有了恍惚迷離之色,取而代之的是深入骨髓的恐懼。
“說好今天晚上召開魔道大會!”
“為何到現在。”
“依然隻來了你我兩家?”
血河宗主抬頭望了望月色,有些不耐煩地說道。
“臭牛鼻子,你可不要性急!”
“老兄弟們都馬上到了,一個個都在身後呢,少主吩咐的事情,誰敢耽誤?”
他話音未落,就有好幾道聲音同時響起。
渾身都裹在黑袍裡的一老年修士,駕馭著一長箭形狀的飛行法器到來。
一個看上去十三四歲左右的小女孩,穿著一襲血紅色的長袍,踏著一柄飛劍到來。
與血河宗主紅袍不同的是。
她的血色長袍上,全都是一朵又一朵燃燒著的火焰,而血紅宗主紅袍上是流動著的血水。
“好了,冥風門的牢大和赤焰宗的莫小財都到了。”
“接下來等幻影宗和暗月宗的人到齊,我們的本次魔道大會就正式召開!”
血河宗主望著眾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