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動靜算是小的了,與眾人期待的不大相同。但一想他們的皇帝不沉迷美色也是好事。因後宮越複雜,關係網就越亂,總會對朝堂有些影響。
不過有另一檔子事叫人議論了一下。
原來就在昨天晚上皇上的乳母突然過世了。夢裡走的,沒痛楚,年紀也大,是個喜喪。可畢竟是乳母,和李誌關係很親。
家裡早就錢財打點過的那些秀女得到消息,都改了素一點的服裝,可也有那種沒法打點或者壓根就沒得到消息的,還是想出風頭,打扮的花枝招展。
皇帝一眼看到了,覺得刺眼,統一打發到浣衣局去了。
聽說有兩個聽到這個消息,當場就暈了。
蔣瑛遠遠的找了找,選上的,沒選上的,都沒有。
一想覺得不好,怕不是蔣思思也被發配到浣衣局去了?
蔣瑛帶著心事回到了雪陽宮。
李洵執筆,一抬眼就看到了蔣瑛臉上有心事。
王福進屋,本想和李洵說說今日所見所聞,卻見李洵微微支了下下巴,神情很淡的問,“他怎麼了?”
王福去看一眼蔣瑛,撓頭,“沒出什麼事呀。”
“小瑛子,研磨。”
蔣瑛還在出神,想著蔣思思的事情。
屏兒站到門口叫了一聲,“發什麼呆,殿下叫你呢。”
蔣瑛忙進去。
李洵不喜歡人多。
屏兒和王福自覺地退了出去。
蔣瑛研磨,神思又飛了。
李洵抬眼看她,遞過來一支筆,“你寫。”
蔣瑛忙道,“奴才不大會。”
“不是說識字?”
“認識幾個,寫,不大會。”
“寫。”那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握著筆,又往她跟前遞了遞。
蔣瑛隻好硬著頭皮去寫,寫了自己的姓氏。太複雜,沒控製大小,寫了半張紙。
蔣瑛覺得丟人,低頭不敢去看李洵。
李洵沉默了片刻,才終於道,“寫的很好,下次彆寫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