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一聲就落到了地麵上,在一個竹林裡麵,她死了,又活了,穿過竹林,她來到了自己不認識的地方。
她深深的呼吸著,感受著和月亮上完全不同的一切,這裡的顏色比月球上要豐富得多,她未曾感覺到紛亂,隻是感受到了美。
越過了重力也越過了地球和月球的屏障,輝夜“被逐出”了月球。
她的麵前,是一座又一座燃著炊煙的房屋,輝夜抬頭望向上方,可惜她並不認得,否則定然能判斷出現在正是下午時分。
而在房屋的中心,矗立著一座石頭做的雕像。
“那是……什麼啊……”輝夜的雙眼看著那簡陋的塑像,卻從中感覺到了必然的害怕和恐懼。
那座石像雕刻著一個人類男性的相貌,它的雙臂張開,抬頭向著天上,可惜因為雕塑技術的限製,石像並沒有表情。
輝夜感覺得到,真實的震悚。
她迫不及待開始跑了起來,向著村裡跑去,她要知道這是誰,她不能不知道這是誰。
她當然知道這是誰。
“你來了。”過去之中隻剩下了一道必然的聲音,未來的間隙無可觀測。
隻是自然,自然的行動來了。
輝夜的牙齒上下打顫,心跳幾乎停拍,雙眼不敢望向來者,全身上下都僵硬在這一方天地之中。
“月、月、月夜、夜、見……大人……”輝夜支支吾吾,她不需要去知道,不需要去理解為什麼自己會知道月夜見,看到看不到都明悟。
無主物之神沒有任何表情,隻是維持著自然的淡笑:“隨我來。”
囂張跋扈的輝夜姬顫抖著跟隨他的步伐,慢慢低頭跟著他。她不敢抬頭,不敢去看。不敢說話,不敢去問。
“嗬嗬。天上天下,唯我獨尊。”唯有真我和佛性是最重要的。
這是佛,自然必然誕生之佛。
無主物之神當然是月夜見,也是佛陀。
輝夜不知道他在做什麼,她隻能跟著他,一點一點往裡走。
推開一扇木門,進到了破舊的房子中,輝夜的餘光掃到了空無一物的屋內,她不知該從何描述。
無主物之神輕聲呼喚她:“抬起頭來,必然到來的輝夜姬。”
輝夜照他所言而做,她無法違抗。
她看到了這世界上唯一存活的神。
一尊真正的神,身上映著無邊無際的思維火光,身外卻是一無所有的最終之完。
她迫不及待的跪下,看著眼前的非人。
隨後她把頭再次低下,不敢言語。
“那麼拘謹乾什麼。”時七笑了一聲,把在地上的輝夜拉了起來。
“我是火光,是神,是造物主,是命名者。”時七笑著:“也是一名人類。”
“人類就是神明,神明就是人類。”
“在這個有信仰的世界中,神就是人,人就是神。你不必如此。”
“因為我已傳遍世界,曆史的齒輪終將是由你來運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