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也不再進行高強度的審問,適當的放鬆有助於審訊工作更好的開展。
許建軍嘴上說著話,手上卻沒有閒著。
老張接過杯子後,許建軍的一隻手搭在老張坐著的椅背上,另外一隻手則是叉著腰。
徐樹盛看著許建軍的姿態,內心不由點了點頭,果然是經驗豐富的老同誌,防範意識就是強。
從剛剛老張開始表現出緊張情緒開始,許建軍就站到了老張身邊。
看似和藹的對待老張,但是目光卻一直沒有離開對方,防的就是一個意外。
畢竟現在老張還沒有上升到重點懷疑對象,他們也不能采用控製措施,免得造成逆反心理或者加重緊
張,讓老張自述發生了偏移。
所以許建軍隻能貼身看護,怕的就是老張如果真的有問題,萬一心裡承受不住而做出極端的行為,許建軍就可以第一時間製止。
即使老張初步排除了嫌疑,許建軍在遞給老張陶瓷杯後,還是保持高度戒備的狀態。
他們倆雖然名義上是上下級關係,但是因為一個是掛職,一個是實際負責人,一起工作的機會並不多。
可是剛剛兩人合作的時候,一個眼神就能明白對方想什麼,頗有一點默契的感覺在裡麵。
這也讓他們兩個對儘快找到那份文件充滿了信心。
老張喝了杯水後,感激的看了看許建軍和徐樹盛。
這麼長時間一直說話,此刻稍微放鬆一點兒後才感覺口乾的厲害。
此刻一杯水下肚,老張感覺狀態好了不少。
許建軍接過老張時候的水杯後,樂嗬嗬說道“舒服點了吧?趕緊回答徐處長的問題吧。”
老張聞言,趕緊點了點頭。
他現在才有心思琢磨今天的許建軍有點不一樣。
在他們這些治安處老人眼裡,許建軍是什麼樣呢?
不愛說話,收拾人手段狠,平時瞪誰一眼,沒有人不害怕。
哪兒像今天這樣,不止笑眯眯的和自己說話,還給自己散煙點煙,擱在以前,喝上一斤都不敢做這個夢。
不過長期以來對許建軍的敬畏讓老張也沒多瞎想,擦了擦嘴角的水漬趕緊說道
“周聰是高中生畢業,今年21歲,來軋鋼廠已經3年了吧,之前一直在宣傳科工作,去年才調到了機要科,小夥子挺不錯的,工作踏實能乾,就是不愛說話。”
“那他家裡情況你了解嗎?”
許建軍突然出聲問道。
老張搖了搖頭說道“不是太清楚,周聰平時不愛說話,好像家裡父母都在,有一個妹妹吧。”
許建軍聽完後,並沒有再多說話什麼。
他作為保衛處的實際負責人對機要處這些人還是有一點了解的。畢竟機要科也屬於軋鋼廠的重點單位,所以每位職工的背景也是需要調查的。
隻不過許建軍每天忙的事兒太對了,時間長了肯定記憶有些模糊。
徐樹盛摟了一眼蘇建軍,見他在低著頭思索著什麼,於是就繼續問道“那你在說說張慧吧。”
一聽到這個名字,老張就眼睛亮了一下,扭了扭身子說道“張慧啊,平時不怎麼和我們說話,不過…”
說到這裡,老張臉上露出一絲意味不明的笑容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