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風花不見雪月貌(2 / 2)

“為什麼歎息?”

“雪月派被滅了。”薑箋止步,側了身子望向另一處地方,放眼望去,依山傍水,不見植被,隻見廢墟一片。

風琮也跟著轉身看著,怪不得前幾日他聽箋箋跟他所講奇幻界瑣事,並未聽她提及雪月派。

那會兒月明有缺,風花小院中,梨花樹下坐,小酌一兩杯,薑箋講著五大門派。

仙陵山門派有過一位飛升仙界的少陵仙上,為頭尊,剩下的門派也心照不宣的不爭第一。

接著棲霞派和長銀穀,每年第二第三交替輪換,唯這兩派爭得頭破血流,每年數不儘的修士登比試台,活著下來的隻有一人,就這擠破腦袋想入門的流士還是一如既往甚之又甚。

海棠仙島跟六爻宗都屬不爭不搶,本不分高下,但硬生生被仙陵山門派分了高低出來,海棠仙島以毒海棠與毒蝴蝶尤為出名排第四,六爻宗已占卜養老為主排第五,加上幾乎每年都是這兩派之間對打,以佛係為主,門中弟子對比試台也隻是走個過場,多是觀望他派打鬥。

他唯獨沒聽薑箋提起雪月派。

“為什麼被滅?”

窮書生的問題接憧而至,薑箋一時竟不知該從何說起。

雪月派作為一個小門小派,卻能出一個飛升神君位,轟動六界的人來,慘遭殺身禍。

她折了朵芍藥花在自己手中,抬眸看了眼窮書生,滿不在乎說道:“那位頌安神君是雪月派大小姐。”那日神君廟前風言風語的,再往後,也用不著她說了。

風琮雙手抱臂,注視著那片廢墟,回想著那日他所聞修仙界百姓對頌安君的憤恨,“罵她,恨她,卻又求她。”

他嘴角譏笑,冷聲道:“修仙界的那些人可真偽善。”

“你信嗎?”薑箋垂眸,長睫半落,遮掩眸中淚水,手若無其事地戳動著手中花瓣,她語氣雖淡,卻不難聽出她是不信的。

風琮搖搖頭,“我也不信,若修仙界被謾罵的人遭人唾棄,那些打著正派幌子,霸道橫行,枉顧人命的修士卻受人追捧,這世道還有沒有王法。”

“依我看,頌安神君就該高坐神位,彆臟汙言穢語。”他語氣算得上平緩,但好像哪裡不對勁,他看了看正彎下身子輕輕將朵朵芍藥上的灰塵拍掉的薑箋,想著人剛才說的話。

“雪月派被滅了。”

風琮似乎想到什麼,又接著道:“對哦,神君遠在神界,說不準還不知道家門被滅。”

日月更迭,天行漸晚。

薑箋將她折下來的花放在其他盛開著的芍藥花上頭,拍了拍自己手上的灰土,直起身子,風欲即來,往後吹動著她的裙擺,與花香交織,她眸中堅定,瀲灩著整片花色,隨後她淡淡道:“是成神了,不是死了。”

嗯?好有道理,風琮乍然聽得如此言論,眼前一亮,心中實屬敬佩,他本就不信什麼神是無情無義。

正如薑箋所言,“是成神了,不是死了。”滅門之仇若非不報,又怎能心懷大義,澤披蒼生呢,他穿越而來來不過幾天,卻看得清楚。

神和仙也不是混為一談的,聽聽那些個修仙界的百姓對神君的穢耳之言便知。

追捧仙上,貶低神君,可以放出仙獸變野獸來禍害百姓的仙上,值得人去尊敬?還是為六界迎來送往子嗣的頌安神君該受人敬仰,他拎得清。

就是不知他這個凡人能否等到頌安神君手刃仇人之時呢,要是能看到,那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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