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箋走到後窗前,倏而一個轉身,看著在後窗斜對角的前窗,和剛走到前窗看了眼窗外,轉回身看她的風琮四目相對。
她心裡莫名有了一種錯覺,不知該去何處求得實況。
若真是她爹娘給的風琮一個似有似無的夢境,那一切也都說得通了。
打風琮從天兒降到她腳邊時,就不是巧合,而是她爹娘故意為之,是以當時那陣嘈雜的鈴鐺聲並非簡簡單單,怪不得風琮摔下來一點傷都沒有,原來是鈴鐺聲在救人。
她會漠然離去,把風琮撂在那兒不管,才有了他的手碰到了那雙繡著芍藥花的繡花鞋。
再後來,在九幽府,風琮掉落河中,又是那陣嘈雜之聲,是她爹娘想要救他,卻被她一把救起。
直到剛在魔界那次,她心中思忖是否乃爹娘所為時,那聲輕揚的聲響,讓她一度懷疑鈴鐺裡的這間木屋是她爹娘所有的。
可惜她爹娘已經魂飛魄散了,她再也沒有爹娘了。
魂飛魄散怎會有精力去找風琮呢。
薑箋眸底一閃而過的淚花,忽而溶了回去,又落了下來,短短一秒,從失落到驚喜,再到難以隱喻。
一切的一切都解釋通了,就連連著幾場來她夢中的場景,風琮離她越來越近,爹娘離她越來越遠,是她爹娘觀透的人,將其帶來她身畔。
是啊,爹娘怎會不了解自己的孩子,定然是知道她會尋仇,說來爹娘不知她的神力在六界中不得在人聚之地用,卻把風琮引來陪她,隻能是怕她整日不見笑容,雖不會以淚洗麵,但總會傷心難過。
當父母的,最不願看到孩子因父母離世,久久難以走出。
真的是這樣嗎?
她希望是,可她找不到爹娘的任何氣息,希望隻不過是她心中的滄海一粟。
風琮站在她的對角,不明所以,隻大步走向後窗處站著的人跟前,把人攬在懷中。
懷中人笑著落淚,淚花從眼尾溢出,一點點潤濕他的胸膛。
笑不出聲,哭不難過。
風琮自始至尾都不知懷中人在難過何事,隻道懷中人剛遞在他目光裡的視線中,有著原來如此,卻又轉瞬消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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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大殿裡,仙界四大仙上坐在高處,魔王坐在次高處以敬來者,修仙界的四門派三世家、百妖靈域、人界派來的武力高深的散修依次坐著,無一閒雜人等,就連向來在大殿侍奉的下人此刻也早已被遣返到他處。
仙界四大仙上地位最高的便是魔界那位靈魔仙上,飛升最早,術法最高,坐在原本屬於魔王的那把陳設華麗的椅子上,睨著他人,泠泠道:“風琮。”
眾人不用猜也知今日集在大殿作何,隻聽靈魔仙上,接著道:“試試看能否納降魔界。”他記得風琮年僅二十,卻能修得六界之外的劍修,甚至一身招魂本就淩駕於修仙界第一大門派,仙陵派之上。
若能納降在魔界百姓中,不日飛升仙位,也能改善魔界往日打壓百姓修行的悠悠之口,畢竟魔界早年卻有能飛升的能者,被他親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