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會又像上次在妖界那樣呢,那次阿箋整整昏睡三天,原因為何,他不知,薑大夫也沒告知他。
就當他俯下身子低聲喚了人兩聲,不聽人醒後,放下床幔,走向圓桌時,才注意到圓桌和床幔之間的屏風。
沒盯看一秒,還是先去圓桌上,拿起紙燈去屋外燒化,不管是否紙燈是暗示,他都得把薑大夫喚過來一問究竟。
再回到屋子裡,他才站在屏風前端詳起來,這是他頭一次看見屏風畫,模樣竟如此精致,色彩充盈卻不雜亂,亭台樓閣采的是紅磚青瓦,最中心沒有屋舍,像是花蕊中心,有著一片藍色的湖,不大卻巧,湖上有青線走著的荷瓣,不是荷葉,是連著兩側亭的“橋。”
小橋流水,溪流涓涓聲敲擊耳畔。
整副畫構思巧妙,猶如實景臨身,像一整朵盛開的芍藥花,層巒疊嶂,井然有序。
這是什麼地方,簡直如身臨仙境一般,風琮覺著日後他若能尋一處這地兒活個快活,死而無憾了。
紙燈所燒的氣焰隻把薑敘招到風花小院裡,便消散了。
他隔著老遠就嗅著院中香氣撲鼻,一鼓作氣落在院中後,果然看著石桌上正在飄向的蔥油湯麵,上頭還飄著一個荷包蛋,他端了一碗,邊吃邊上樓。
氣焰是從三樓傳來的,他便上了三樓,進了那間唯一的屋子裡。
差點他就兩眼一黑,一進門就看到風琮這小子站在屏風前,那屏風裡所畫的是整個雪月派全貌,難道小泠兒真的全盤跟人說了?
這麼快?
莫非真的是覺著這小子長得帥。
“這畫有什麼可看的?”薑敘故意不識貨說之,這話可探虛實,說完挑起一筷子麵接著吃。
風琮太過於專注欣賞屏風中的畫,全然忘了他剛做得麵,和剛請的人。
等他回神,是被一句“這畫有什麼可看的?”嚇回來的,被他請來的人正端著碗吃著他做的麵。
本來是給他和薑箋做來慶祝他生辰的。
也好,最起碼不用等麵坨了,也等來了麵的主人。
風琮大走兩步,抬手去扶著薑敘,“這屏風上的畫好山好水好景,我還正想問呢,這是修仙界哪裡。”
他扶著人往床邊走,麵早就不燙了,捎帶著把薑敘吃完麵的碗奪過,放到一旁,接著道:“阿箋又睡著不醒了。”
等他的手將要挑開床幔時,他頓住了,扶著薑敘的手緊緊抓著人,也不讓人挑帷幔,急吞吞道:“等一下啊,薑大夫。”說罷,他跑到床尾後的衣桁上拿了件阿箋提前掛好,準備今日穿的衣衫,先薑敘一步掀開床幔,輕車熟路的把人從床上扶起,才徹底掀開床幔。
“請吧,薑大夫。”
薑敘看著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