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前腳進門,後腳就有人跟進來,準確來說來的這位女子並不是人,也和她不一樣,但她不知道是誰,也把對方當做九幽府的百姓看待了。
對方眼神清淩淩落在她身上,不是敵意,而是一種撥開雲霧見明月的感覺,她不知何意,試探性問:“串門的?”
“找你的。”薑箋淡淡道。
答非所問,卻也讓靈葉無懈可擊。
接著又進來一位男子,靈葉眉心不由蹙了蹙,心中嘀咕:怎麼又來一位?
“也串門?”靈葉又問了遍那女子身後的男子,問得心不甘情不願的。
“我和阿箋一起的。”隻聽那男子站在門口,示意了下身旁女子。
靈葉做了一個耐人尋味的表情,九幽府的百姓這麼標致的人可太少了,她剛去吃飯,見到不少百姓,也沒見過眼前二人。
那女子俏色衣裙,發飾簡單,哪怕妝容清淡,也難遮清澈透明的那雙棕眸,和五官過分精致的麵容;那男子就像一塊溫潤的璞玉,就站在那兒,便讓她感覺清風撲麵而來。
好生奇怪,靈葉心中莫名有感眼前二人很是般配。
過了許久,她才問,“何時找我?”問完打發人坐在院中她樹藤編織的藤椅上。
“鬼大王派我倆來看看新來的生魂,魂魄是否健在。”薑箋隨口而來,當然不是真的,她隻是興致來了,帶窮書生來看看愛過之後該有的結局。
人非完人,尤其是在她聽見窮書生那句“愛過的人攜手過忘川時,為何不過,又為何能痛痛快快走過。”的心聲,彼時她也不知為何,就覺得有必要帶人看一看,世上很多事無需清晰明朗,也沒那麼多緣由。
愛時哪怕赴湯蹈火在所不辭,死彆時痛快轉世和周轉於忘川水中,都是個人選擇罷了,沒什麼可解釋的。
靈葉不明所以,畢竟她入九幽府太久了,但一聽人是鬼大王派來的,顧慮瞬間打消,照實道:“健全。”
風琮就坐在一旁,身子微微傾斜,靠著藤椅背,手打彎托著自個下巴,視線一動不動,隻看著他身側那纖瘦的側影,若有所思。
他不明白平白喚他哥哥的妹妹,之前阿箋所言,隻言帶他來看靈葉,是為讓他看看‘大雁南飛’的遺憾,一兩個時辰前,他在忘川看過癡男癡女,憑著愛意在忘川中往返,臉上漾著笑,也看到了手牽手頭也不回向前的男女,步伐堅定,離他視線越來越遠。
世人虛影,終在死時化為泡沫,最終過與不過忘川為決心。
決心不能用來決定愛意,愛不是禁錮,是自由沉淪。
“我們趕著去下一家,打擾了。”薑箋說完轉身離去之際,一隻炙熱的和她一般大小的手放在了她手背上,她眸中略有不悅,卻依舊冷靜,將其甩開之際,覆在她手背上的手也被冰涼徹骨的感覺嚇得彈回。
“大人,我能冒昧問個問題嗎?”她回頭時,靈葉那隻碰她的手還懸在空中。
薑箋很想說一句“知道冒昧就彆問。”轉念一想,還是彆了,平靜坐下道:“可以。”
“您的手很冰,是不舒服嗎?”靈葉根本不是想問這個問題,她心中覺眼前二人是那種關係,但敷上人手的那刻,忽而覺得她心中問題不重要,重要的是人手很涼,應當是生病了。
九幽府也是有大夫的,不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