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彆轉移話題,你個姑娘家來乾什麼?剛才你都看見什麼了?呸,不管是看見什麼你都給我使勁忘掉,回去好好洗洗眼睛,不然小心長針眼。”
針眼?
嘉寶兒下意識的閉上眼睛,完顏煦不提還好,一提這茬,她腦中瞬間想起剛才那醜陋的一幕,胃裡一陣翻騰,忍不住又開始乾嘔起來。
簡直特娘的沒法看了。
白花花的身子,白花花的腿,然後,六皇子翹著一條腿,那……
嘔!
嘔!
又是一陣驚天動地的嘔吐聲,嘉寶兒恨不得將隔夜飯都吐出來。
完顏煦一邊皺著眉頭為她拍後背,一邊沒好氣沒好笑地用手掌為她送氣。
眼前若是個凡人,他還可以將她的這段記憶清除,偏偏嘉寶兒是仙子,地位能力半點不亞於他,他就是想動手腳都不管用。
還能怎麼辦?
隻能讓她自己慢慢忘記了,實在不行得趕緊帶她離開這裡,去那青芒山找妖獸,轉移一下她的關注點。
“你到這裡來做什麼?”這是他剛才看見她就想問的了。
嘉寶兒緩了一口氣,回頭看他一眼,道:“你又到這裡來乾嘛?”
話剛出口,兩個人便同時心領神會。
敢情他們都是為了白天的事情來找六皇子報仇的。
隻不過嘉寶兒晚了半步,過來的時候完顏煦已經做完手腳,等在樓下看笑話了。
“那事是你乾的?”嘉寶兒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口。
看到完顏煦不回答也不否認的態度,她就知道自己純粹問的多餘。
那麼損的招數,不是他乾的還會是誰乾的?
彆人就是想乾也不敢乾呐。
兩個人再沒說二話,直接回客棧歇下。
第二天,西羌京城的街頭上,人人都在傳昨晚發生在花好樓的事情。
大家都說六皇子在花好樓裡喝醉了酒,把自己和姑娘們的衣服全都剝光後,跑到屋子外麵張牙舞爪地跳舞。
花樓裡那晚的客人全都看光了他,他什麼都沒穿,有人在私底下偷偷地傳,說六皇子他那什麼,是個……
噗。
聽到這麼形容的人全都噴了茶。
牙簽!
天啊,這是誰想出來的形容詞?以後大家就餐看見桌上的牙簽,便能想起六皇子。
六皇子他,還能出門見人嗎?
傳出這些話來的人,正是當時同樣在花好樓消遣的那些個達官貴人。
他們本來就看不慣六皇子的高調跋扈,這下好,把柄自動送上門來,他們終於可以狠狠地出一口氣,算是為曾經被六皇子羞辱過的歲月找回點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