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竟然敢跟謝小姐大小聲,不像話。
侯飛揚主動敬了兩杯酒,熱酒下肚打開了話匣子:“我這個人呐就好口吃,我初來此地,看這魚好吃但是不認識,就想找個跑堂問問這是什麼,你說他答不上來也就答不上來吧,結果他竟然說我是瞧不起人故意作踐。”
“你說說,他到底是怎麼想的?”
還能怎麼想,到劇情了唄。
謝皎月心中已經有了計較,今日種種,大約是因為楚星津身上有著男主光環。
也可以叫做劇情光環。
比如今日應當發生的劇情就是男主被食客刁難,然後謝皎月趕來救場。
侯飛揚大概成了那個負責刁難男主的倒黴食客,所以才會幾句話就吵了起來。
也是慘,險些挨揍。
謝皎月支著下巴,語氣淡淡地分析了一番楚星津的心理:“他覺得他一屆跑堂,必然認不出你們這些有錢人才吃得起的東西,所以你的所作所為就是瞧不起他小小跑堂。”
侯飛揚愣住:“竟然是這樣!”
這個思路怎麼說呢,乍聽上去不可理喻,仔細想想又很符合楚星津剛才的表現。
媽誒,姓楚的也太小心眼了。
侯飛揚捶胸頓足:“我也不知道怎麼了,許是今日喝了酒,一口酒氣上頭,和那跑堂說了幾句就吵起來了,你要是沒來,今天這裡必有一架。”
他還不一定打得過身強力壯的楚星津。
侯飛揚捶胸頓足:“這麼好吃的酒樓,該不會因為這個事以後再也不讓我來吃了吧?”
一邊說一邊衝著謝皎月瘋狂眨眼,模樣十分滑稽。
謝皎月被逗笑了,笑得花枝亂顫。
同是被劇情支配的人,謝皎月大筆一揮:“以後凡是你來,一律八折。”
侯飛揚此時眉開眼笑:“我就知道我們投緣,今日必須痛飲一番,我侯飛揚就認了你這個一見如故的兄弟。”
謝皎月糾正:“姐妹。”
“兄妹。”謝小姐看起來像個柔軟小兔子,肯定是妹妹。
“不,姐弟。”
侯飛揚倔勁上來,他今天還非要當這個兄長:“今天誰更能喝,誰就當大的。”
他還能喝不贏小兔子?
謝皎月晃了晃自己裝著白水的酒壺,笑得一臉純良:“好啊。”
酒過三巡,侯飛揚已經趴在了桌子上:“月姐,你真厲害,沒想到,金靈城竟然還有你這樣的女中豪傑。不瞞你說,我這個人最是懂風水氣運,我一看你就知道,你必然有酒神血脈!”
謝皎月根本不信,一刻鐘之前,他們可還在吵架,若她真有酒神血脈,酒鬼怎麼敢跟酒神吵架的?
她敷衍道:“那你說說,這個酒樓風水如何?”
侯飛揚神神秘秘地湊了上來:“你知道福來酒樓為何如此火爆嗎?除了菜品以外,這個酒樓的風水其實極佳!”
接著,侯飛揚顛三倒四地說了一大通風水理論,仿佛他真的是個中行家。
謝皎月雙眼微眯,暗暗記下這一段,說不定之後她也能照葫蘆畫瓢忽悠彆人。
記完,她繼續挖掘:“不然你再給我算算謝家?若你算得準,以後給你打五折!”
“我這種風水大師,還能有不準的?再乾了這一杯,我立馬給你算算謝家!”說完,侯飛揚一頭栽倒,任怎麼搖晃都不醒。
謝皎月稍顯嫌棄地將侯飛揚推遠,不能喝裝什麼嘛。
按照劇情,她現在是離家出走尋找男主的狀態,下一個場景則是她的家人前來找她,然後她帶著男主回歸修仙世家謝家,從此男主才正式開啟自己的修仙之旅。
來的家人很多,不過她都不太熟。其中,她嶄新的母親,這個目前她從書中唯一有些許了解的家人,會將她罵個狗血淋頭。
若隻是罵就算了。
這次事件其實是原主在謝家地位滑落的開始。在世家之中,私奔是一件極其嚴重的事情,意味著這個人可以為了一個外人拋棄家族的一切,自然難以獲得家族的信任。
她被定為不顧謝家利益,一意孤行私奔之人,以至於之後她在謝家再也沒人重視,甚至被人嫌棄。
因為被嫌棄,她沒能參加為家族小輩測試天賦的定靈日,沒能進入金靈城幾大世家合辦的族學,再往後的各種修煉資源和機會也沒了她的份,以至於一輩子都徘徊在煉氣期。
至於那些原本應當給她的東西,自然都進了楚星津的手。
這怎麼可以!她從小到大都是人群之中最閃耀的那一個,她才忍不了以後隻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