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密林之中按照之前的路走了許久,沒有看到人。
但金紈並不敢妄下斷言。
其實從第二天開始就是這樣,他們沿著相同的路,卻看不到相同的人。
他當時立馬開始嘲笑謝星輝,嘲笑對方的皎月堂姐果然是個沒什麼耐性的廢物。
然後又走了一段路,他就被狠狠打臉了。
這個謝皎月每天都出來為自己開小灶就算了,怎麼還是個移動小灶啊,站在一個地方開小灶是能死嗎?
所以今日,即使他們沒有第一時間找到謝皎月,金紈也沒有著急說話,而是謹慎地跟在謝星輝身邊,和身前身後的小跟班們一起,繼續悄咪咪地在密林之中移動。
一群少年大半夜不睡覺,穿得一身黑色,在密林之中來回穿梭,場景看上去頗為詭異,像是隻在深夜出現的整齊的老鼠軍隊。
他們幾乎逛完了整個靠近住處這邊的密林,花了半個時辰,卻沒有看到哪怕一個人的身影。
難道謝皎月今日真的沒有來?
“你看你看,那邊有個人。”
“什麼?有人?難道是謝皎月?”
“一定是謝皎月!咱們皎月大姐頭可是地組之光,怎麼可能辜負大家的期望,一定會每天都不落地認真修煉。”
想想還有點子熱血。
密林之中站著一個女子,身形和謝皎月有幾分相似,但又不完全相似。
一陣風吹過,吹響了落葉,引得女子回頭。
哦豁,還真的不是謝皎月。
不是!
這人金紈也認識,是辛氏的那個他也很討厭辛琇瑩,天天揚著個臉看人,煩死了。
但此刻,他頭一次覺得辛琇瑩這張臉讓人舒適。
金紈懸著的心終於放下。
“我們今日已經逛了大半,根本就沒有謝皎月的身影,謝星輝,這一場賭局,終究是我贏了。”
謝星輝眉頭皺著。
不可能啊。
他之前在謝府的時候晚上睡不著,在外麵溜自己的小鸚鵡,就能在桃苑裡撞見謝皎月和公施陌玉。
後來公施陌玉走了,謝皎月也風雨無阻,哪怕都還沒有入族學,每天也能為自己編排點事情出來。
他連著看了幾天,連鸚鵡都不想溜了,熱血上頭也想開始修煉。
但他隻敢偷偷躲在自己的屋子裡。
不然萬一努力半天沒什麼成果,他都不用想就知道,自己那個滿口哥哥的娘,一定會唉聲歎氣,然後來一句,要是月華這麼努力,就不會如此。
煩死,還好現在他已經在族學了。
隻是,他一心向學的心已經開始蠢蠢欲動了,怎麼謝皎月反而撂挑子不乾了?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他硬拉著金紈轉了一刻鐘,還是沒有找到其他人。
難道,謝皎月今天有其他事情耽誤了?
金紈已經開始叉腰:“謝星輝,服軟吧,我贏了!”
話剛說完,金紈後腦勺一痛:“媽的,誰打我?”
謝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