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如此,她們被推進試衣房,再出來時卻發現彼此身上的衣裳竟然沒有一件雷同。
高大的銅鏡前,大家羞羞怯怯地自照時,卻發現鏡中人仿佛不是她們自己,美得不可方物。
楊楚之有些難以相信的拉了拉身上的短襖,她一向不敢穿這種上襖下裙的衣裳,就是怕顯得自己更為高大,愈發不符合女子柔順之美。
可是此時她看向銅鏡中那熟悉又陌生的身影:荷葉邊對領的設計微微拓寬了肩形,胸腹前大片的百鳥樣刺繡輕而易舉便吸引了人的視線,而分外寬大的琵琶袖透出一點若隱若現的膚色,下身素雅的百褶裙卻隻是簡簡單單繡了幾朵不知名的小花。
上下身如此涇渭分明,卻又在如此矛盾的塑造中顯得美輪美奐。
她說不上是因為什麼,卻分明看得出鏡中人再不是平日裡高大瘦削的模樣,若說平時她就像一根光禿禿的竹竿,此時卻像是一株繁盛的海棠樹,挺拔而又英氣。
看著銅鏡愣住的,不知是楊楚之一人。
許多人都情不自禁地上前幾步,小心翼翼地觸了觸銅鏡,仿佛那鏡中映出的,隻是她們幻想中的夢境。
還能勉強保持冷靜的幾人,即便嘴中說著“也就這樣吧”,卻又頓了頓之後就開始詢問這件衣裳的價格。
“回姑娘的話,這件‘春歸人’隻要六十兩銀子。”
“六十兩?”即便楊楚之貴為乾國公府的嫡女,聞言也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這價格比雲繡青的都貴了。”
伺候她換衣的那位女子卻是依舊淺淺笑著:“姑娘容稟,這‘春歸人’是由我羅裳坊獨家設計,且隻作這一件,彆說是整個京都,便是整個雲秦也找不出第二件。”
旁邊有姑娘好奇,多問了一句:“隻做一件?那若是尺寸不合適,豈不是一直賣不出去了?”
那女子眼眸堅定:“我家東家說了,衣裳也是有生命的,她被做出來的那天開始,就隻能等待她這一生中唯一的有緣人。若是無緣,也是配不上這衣裳的。這個呀,就叫宿命。”
客人們都愣了一愣,全然沒想到會聽到這麼一番解釋。
可是細細思量這話,再看看自己身上分外合身的衣裳,卻又有一種被取悅的感覺。什麼叫獨一無二?這便是最最尊貴的獨一無二。
而且前不久的上元宮宴中,剛剛因為穆照清和盧知予撞衫,而引發了後續的一係列麻煩。
若是她們能擁有一件全京都都找不出第二件的衣裙,哪怕專等著宴會時再穿,也能在豔壓群芳的同時,避免不必要的比較和麻煩。
看著許多人臉上心動的表情,那些侍奉著的美貌女子們開始加最後一把火:“彆說衣裳了,各位小姐的美貌也是京中的翹楚。若是各位小姐願意,可在我羅裳坊做個登記,等買了五件衣裙後,便會成為我羅裳坊的傾城貴客。”
“而羅裳坊每月都會為傾城貴客免費梳一次妝,若是描的妝或者讓梳的頭各位小姐不滿意,我們還會免費贈送桃匣閣的兩盒胭脂。”
傾城貴客?
不少人都想起了那句“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寧不知傾城與傾國,佳人難再得”。
誰不願做有著驚世之美的佳人呢?
不得不說,這個稱謂,就已經足以打動人了。
而且梳妝不滿意,還贈送桃匣閣的胭脂?
她們是桃匣閣的常客了,自然知道那裡是沒有便宜貨的,若是能免費拿兩盒桃匣閣的胭脂,這買裙子的本錢都快收回來了。
楊楚之第一個買單,並做了登記。
登記的時候,她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