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蜜忙搖著頭,“不是的,不是的,剛剛宋助理已經和我說了,傅少已經在安排歐洲的醫療團隊過來,我現在感激傅少都來不及,又怎麼可能會在心裡罵傅少呢,我真的是恨不能給傅少立個長生牌位,日日上香供奉,祈禱老天保佑傅少健康順遂,一生無憂!”
傅奕臣嗤笑出聲,“我傅奕臣要什麼有什麼,自然是一生無憂,健康順遂!誰敢給我添堵,讓我不順遂,我就先送他下地獄!誰要你祈禱保佑了?”
他狂妄自信的樣子,令蘇蜜嘴邊直抽。
不過想想也是,像傅奕臣這樣,含著金湯勺出生,年紀輕輕已做到這個地位,呼風喚雨,自然是什麼都不缺的,想要什麼,都輕而易舉的得到。
他確實有傲視一切的資本。
“女人,你真要感謝我,那就要落實到實際,彆拿那些不靠譜的糊弄我!”
傅奕臣說著終於鬆開了對蘇蜜的鉗製,翹起二郎腿來,慵懶的靠坐在了沙發上。
蘇蜜有些發愣,道:“怎麼叫落實到實際?”
“做女人怎麼能一點眼力勁兒都沒有呢,可笨死你吧,先過來給我捶個腿,點個煙!”
蘇蜜,“……”
喵的,這位爺還真將自己當成那皇帝王爺的,將她當使喚丫鬟使喚了。
不過,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等傅奕臣救了周清揚,她就不必再忍受這些了。
蘇蜜含笑起身,柔順道,“是,傅少。”
她從抽屜裡找到了精致的煙盒,拿了一支煙送到了傅奕臣的唇邊,傅奕臣這才慵懶萬分的張開菲薄的雙唇,蘇蜜的目光,不自覺就落到了他的唇瓣上。
人們都說薄唇的男人也薄情,不知道放在傅奕臣身上是不是也是這樣。
“想接吻?嗯?”
蘇蜜正想的發怔,傅奕臣低沉而戲謔的聲音響起。
蘇蜜一個激靈回過了神,臉頓時就紅了,忙道:“我沒有。”
“沒有?想了就直說,有什麼好害羞的!想吻就過來!又不是不讓你吻。”
蘇蜜,“……”
蘇蜜臉色越發紅,忙回頭去找打火機,道,“真沒有,我給傅少點煙……啊!”
她話沒說完,手腕就被扣住,接著身子被一股強力帶的自行扭轉,跌坐在了傅奕臣的腿上。
傅奕臣吐掉了嘴裡噙著的煙,唇角輕勾,“現在不想抽煙了,煙哪有你香甜誘人?我隻想吃你!”
這可是客廳,人來人往。
蘇蜜又急又慌,她不知道傅奕臣是不是有什麼病,不太正常。
如果不是他是傅奕臣,蘇蜜簡直要懷疑,這男人一輩子都沒見過女人!
“唔!不要……”
蘇蜜推著傅奕臣,然而男人的力量大她太多,她根本就撼動不了他半分。
蘇蜜討厭現在的一切,為了達到目的用身體來交換,和那些出賣身體換取錢財的女人,本質上就沒什麼區彆。
沒有尊嚴,沒有自由,成為這個男人的玩物。
然而,她又必須說服自己,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想要救周清揚,就必須這樣。
她掙紮在無儘的自我譴責和自我鄙夷中,煎熬著。
為了她想要救的人,她都可以忍,可她沒辦法放棄最後的尊嚴,被他按著就在這裡為所欲為,就算是矯情也好,起碼要在沒有人的地方。
蘇蜜劇烈的掙紮起來,一口狠狠咬了上去。
“嘶!”
傅奕臣吃疼之下,倒抽一口氣,離開了蘇蜜香甜的唇瓣,他怒意滿麵的盯視著蘇蜜,“你竟敢……”
他生氣的樣子,宛若地獄來的魔君,蘇蜜被嚇的臉色慘白,她以為他要打她了,她認命的緊緊閉上了眼睛,咬著牙,微微扭開了頭。
傅奕臣看到蘇蜜的樣子,聲音卻斷在了喉間。
女人臉色蒼白,緊閉的眼眸,睫毛不安的劇烈顫抖,她咬著唇,在強忍害怕,模樣該死的脆弱又倔強。
不知為何,他心底一觸,身上那股暴戾怒氣也跟著削減,道:“你就是這麼報答感激我的?你這女人可真是不同凡響,不走尋常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