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壽在哪裡?狼九呢?你們魏國公的鷹三呢?快快叫這些高手來,叫他們來保護朕,快叫他們來!”
而徐鵬希望朱厚照,能夠馬上組織現場的防衛立即出言:
“陛下、陛下!是汴京賭場那夥賊匪。不要慌亂,大理寺早有預案,請您......”
“是小王子嗎?是韃靼小王子來了?洪壽呢!回答朕!那老和尚在哪?快叫他來保護朕離開這地方!”朱厚照聽徐鵬的話隻聽了前麵半句,頓時就已經恐懼的雙手顫抖失去理智,他對著身旁的太監嘶吼著,要求那個天下第一的僧衛馬上過來保護他。
可是此時沒人知道,這個本該第一時間出現在皇上身邊的人,去了哪裡。於是太監們對著朱厚照直搖頭嚇的屁滾尿流。此時朱厚照身邊也就是江彬江督主,這位武將出生的親信,還定的住神,他抓住皇帝的手臂說道:
“皇上,興許洪師傅和紫副統領,此時正和賊人酣戰。不過您不用擔心,重樓大人還在。賊人使飛行器是直衝著您來的,此地不宜久留,還是由臣護著您咱們趕快殺出去吧。”
朱厚照聞言憤怒的慘笑:“破軍前三本應該都離朕不到五丈遠,這禍事一發生全都消失的無影無蹤。你說他們是去迎敵?迎什麼敵?這天下間有什麼人需要一二三名同去?這幫廢物,搞不好是謀反了吧!”
江彬此時並不想糾結破軍前三的去向,他還是主張朱厚照速速轉移,於是撲通一聲跪在地下大聲懇請道:“請皇上速速移駕,速速移駕!”
可是此時的朱厚照根本聽不進任何意見,他任性的吼道:
“朕不動!洪壽和尚過來之前朕哪都不去!”
江彬看在眼裡急在心裡,他看著朱厚照這沒出息的慫樣。正準備心一橫強行拽著皇帝逃跑,忽然一旁的大理寺少卿徐鵬抱拳也跪在二人麵前勸道:
“江督主,現在不要輕舉妄動是對的。咱們沒有掌握外麵的具體情況,貿然移動很可能會中了敵人的圈套。陛下,汴京賭場一戰過後,小王子在京城蟄伏的勢力十去七八。他們的人數不會很多,賊人趁著大團練亡命的襲擊會場的情況,三法司也早有預案。隻要陛下做陣中央,指揮會場各部正常反應,咱們很快就能擊敗賊人的!請皇上下令迎敵!”
“可是...他們有飛艇...在天上丟炸彈啊!朕害怕......不如現在找一個人穿上朕的龍袍,讓人擁著假裝突圍,他們在天上見了以為是朕,會追過去丟炸彈,在這個時候朕再便衣逃走,兩位愛卿覺得如何啊?如何啊?”
朱厚照膽怯的似乎完全沒有想過應戰的事情,就一心想著如何保命了。他一臉慌亂的看看徐鵬再看看江彬,想從他們臉上的表情確認這是一個好的點子。
可是徐鵬麵上一沉,並沒有迎合他,而是繼續勸道:
“皇上,您的坐下這一幢和會場中其它部分不同,您坐下是用純磚石堆砌而成。堅固的堪比城堡要塞,就以在此地駐守的兵力。彆說幾十幾百人,就算是幾千人也攻不上來,傷不了您分毫。臣在汴京賭場已經擊敗過他們一次,您隻需下令讓臣統戰各部。臣就算肝腦塗地也要斬殺賊首。”
朱厚照見徐鵬不遂他的意,張口罵道:
“朕是皇帝,朕的命最重要。朕要的是你全力保護朕的安全,不是要什麼賊首!現在什麼國家大事都已經無所謂了,朕要逃命!逃—命—你懂不懂!!”
“啪”的忽然一聲清脆的耳光回響在廳堂內,徐鵬霍然站起,而被打的則是一身龍袍的朱厚照。
朱厚照驚訝的捂著臉喃喃道:“你敢...打朕?”
所有人都因為徐鵬的這個舉動嚇傻了,若是一般人這可是死罪。而打皇上的,卻也是身份尊貴的魏國公家的孩子,這可如何是好。
然而徐鵬全然不改色,他迎著皇帝拱手一禮鏗鏘有力的說:
“皇上應是剛剛和臣多喝了一杯,還沒清醒。臣鬥膽幫陛下梳理一下,陛下且聽好。”
徐鵬頓了頓一字一句的說道:
“現在會場外有六百羽林衛,內有三百金吾衛,陛下的周圍還有錦衣衛四十人、禦前侍衛十二人。您的身邊,除了洪壽、重樓兩大破軍高手之外,還有英國公魏國公的九狼七鷹。外麵賊人那區區一個飛行器能載幾個人?賊人偷偷混進會場製造混亂的死士,又能有幾十?陛下何不想想,這些年大明邊塞被韃靼人劫走為奴的十幾萬百姓,想想您日夜操心的宣大防線,想想您今天坐在這個位置上,選賢任能的召集團營到底是為了什麼吧。不就是為了假以時日北上於那小王子決戰嗎?現在人家自己送上門來了,陛下難道要逃?應該是開心的不能自己才對吧。”
朱厚照看向徐鵬的表情,剛毅、堅定似乎對自己所說和將要做的事情胸有成竹。這一下子就讓他想到了自己那位不怒自威的老師,楊廷和。他這一巴掌和之後的話語,確實讓朱厚照逐漸冷靜了下來。
他說的沒錯,自己做夢都想北上找小王子決戰立。甚至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那一天做準備。這麼能突然臨到頭上卻要逃跑呢?想到這裡朱厚照心中的恐懼逐漸散去,他那朝思暮想,封狼居胥的豪情壯誌重新占據了他的思想,也戰勝了人性的怯懦。
“皇上!”
就在這時英國公府世子張溶,帶領四位狼客擠過金吾衛的人牆,來到朱厚照的麵前。張溶眼見朱厚照沒事,帶著狼客跪在地上高聲道:
“請皇上贖罪,臣救駕來遲了。”
“愛卿來的正好,有你在朕身邊,便安心了,快快免禮平身。英國公現在身在何處啊。”此時的朱厚照神色已經恢複正常,他見到張溶帶來了狼客中最強的狼二帝王拳,狼三池中刃。心中安定了不少。
“家父家母年事已高,臣懇請陛下準許他們先行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