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有太陽光射進來,所以看樣子還是白天。
張睿動了動手腳,發現身體已經被牢牢固定在了座椅上,動彈不得。
不僅如此,他的手指和腳趾縫中間還套住了夾壓板。
這樣一來他的活動範圍,僅限於雙手在麵前的這張桌子上吃力的移動。而就在他麵前,兩張兩米寬的大桌拚在了一起,這兩張桌子木質夯實,是用上等的梨花木製成的,就算坐著的人趴在上麵也會是四平八穩,顯然人力難以撼動。木桌的表麵被卓越的工藝打磨的光滑舒適,紋理也極為罕見就好像有龍在雲間騰飛,一看並不是普通人所能用的物件,在這間極致。簡單的房間之內顯得格外的顯眼和華貴三個場地。大風吹。辦呢。。
張睿抬眼一看和他麵對麵的。是同樣狀態的獨眼公子,他和自己差不多的時間清醒,此時也是昏昏沉沉,不明情況的樣子。
張睿隻記得,他和瘋道人以及獨眼公子,達成了瘋狂的賭局之後。朱厚照興奮的一拍手,一盤盤美味佳肴,一壇壇陳年美酒就從會場之外魚貫而入。朱厚照請在場的所有將官,大吃了一頓饕餮盛宴。
在內場宴席中佛跳牆、清湯燕窩、黃燜魚翅、八仙過海鬨羅漢、灌湯黃魚、爆炒鳳爪、大炒肉燉海參、禮雲子琵琶蝦。這些如雷貫耳的有錢都吃不到的宮廷佳肴,管飽管夠。前來參選的將官最多也就六七八品,哪裡見過這等一擲千金的菜肴,在這極致奢華的宴席當中,一個都不少的全迷糊了。朱厚照也參與在宴席當中,跟所有人一同大笑著暢飲,甚至豪氣乾雲的當場表示:
“老子問你們,難道這天下間還能有比朕更值得追隨的人嗎?”
這話倒也確實。
張睿才剛剛回憶到這裡,就被一個平穩的聲音拉回了現實。
“二位大人都醒了嗎?”眼見著張睿和獨眼公子逐漸清醒了過來,三個不知什麼時候就無聲無息的盤坐在地上的三位司禮監的宦官,站起了身子。他們似乎等待張睿和獨眼公子蘇醒已久了。
左右兩名內官移步分彆站到了張睿和獨眼公子的背後,而那位說話的老宦官則是鄭重其事的,站在了兩張桌子麵前。不偏不倚,剛好位於張睿和獨眼公子的中間。
老宦官分彆望這兩個,仿佛剛從手術的麻藥中恢複知覺的人一眼,語氣溫和的說道:
“二位大人不要慌張,你們中的迷藥對身體無害,現在身上的異常狀態不需多時便會解除的。”老太監打扮的莊嚴肅穆身著一套黑金蟒袍,整個人低調之中,透露出不俗的威嚴。一看便是皇帝身邊一位深受信賴的內官。
他頓了頓,看見二人均對他的話語有所反應,隻不過是一時之間還說不出話來,便自顧自的繼續說道:
“你們現在就處在,將官選拔第2輪的對局的遊戲當中。老奴是司禮監皇上的內臣,也是這場對決的裁判,遊戲的時辰就快到了。你們二位現在有什麼問題可以問咱家,咱家能回答儘量會回答你們?”
張睿甩了甩腦袋,氣不打一處來,他算是明白了過來,朱厚照這小子又派人下迷藥把老子放倒了。這滋味可真他娘難受啊,這狗皇帝就不會想點溫柔的方式嗎?
張睿歎了口氣,靠在椅背上抬起那附被竹夾夾住的雙手無奈問道:
“有這個必要嗎?”他是錦衣衛,他當然知道這東西是乾什麼用的。
老宦官微笑了一下回答道:“張大人莫慌,奴才們自有分寸。這東西觸發的時候疼痛雖免不了,但絕對不會傷到兩位大人的身子的。而對於這場遊戲來說,自然也是必要的。”
與此同時,獨眼公子也差不多清醒了過來。他四下望望,隨後客氣的麵對老太監也問:
“敢問內官咱們這是在哪裡?還在皇上的龍虎競技場嗎?”
老太監微笑道:“那是自然,這間小房是專門為二位大人這局遊戲安排的。陛下會親自觀摩全程,希望二位不要讓陛下失望。”
“這個玩意什麼時候會啟動?”張睿還是更加關心自己雙手雙腳上的刑具。夾手指在錦衣衛和地方各大衙門。都是較為常見的折磨嫌疑人的審問工具。以持續給佩戴者帶來痛苦和不適見長。張睿他從小錦衣玉食,應對這種玩意兒,顯然是要比獨眼公子弱的多。
“到時候大人自然就知道了。”老太監不動聲色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