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知這種事,事關勝負盤口,恐怕是十分機密的吧,我去打探這消息做什麼?”張溶說道。
“為了賺錢呀,我的好大哥。你不缺錢,有的是人缺錢的。如果知道了,哪個將在哪一隊,或者是僅僅知道哪一隊有五子良將,那支隊伍獲勝的概率會大大增加。此時下重注,便是通過這場賭博賺錢的好時機。”張睿笑道。他頓了頓,然後又好奇的問道:
“這種事情陛下的保密工作應該做得很不錯吧,畢竟事關重大。如果真讓人知道了,下重注贏了盤,虧錢的可是他自己。”這話剛說完,他突然腦中靈光一閃,雙眼咕嚕的這麼一轉,嘴角壞笑了起來,嘴中喃喃。
“好家夥,朱厚照這小子什麼時候也變這麼壞了?”
張溶聽得他直呼皇帝名諱,氣得一拳磕在張睿天靈蓋上,斥道:
“不尊聖上,你小子找死啊。肚子裡麵憋的什麼壞水趕緊說。”
張睿吃痛,捂著頭嘻嘻一笑才說道:“不會是皇帝陛下,指示身邊的內官出宮,賣假消息,賺兩道錢吧?畢竟老老實實做莊家,哪有坑蒙拐騙來的快。”
如果說,那些在外麵售賣的消息都是皇帝自己的意思,那麼朱厚照就可以先賺一道消息費,再賺一道盤口錢了。這一進一出少說多賺幾萬兩銀子。
可狼九聽罷卻是輕輕一笑道:
“二少爺未免,也太小看陛下的格局了。第一輪賣假消息興許確實能賺上幾萬兩銀子,但這事隻能做一次,買家發現被騙,後麵兩輪就不會繼續玩了。再說陛下也沒必要就為了這幾萬兩折了皇家的信譽。畢竟這種拙劣的手法,聰明人上了一次當,琢磨一下就明白了。也許不一定有人敢揭穿,但是皇上下回再想辦個什麼事情就難了。”他頓了頓,一字一句的又說道。
“陛下的確差人賣消息了,賣的是這場大團練當中,五子良將的消息。但是陛下賣的可都是真消息。”
張溶驚奇道:“這怎麼可能?如果賣真消息。到時候若是大量買家都押中了,陛下不是虧死?”
狼九笑了笑然後說道:“陛下自有他的辦法,穩賺不賠,而且二少爺也必須身在其中。當二少爺連勝三場之時,便是聖上狂攬百萬白銀之日,而二少爺您就是陛下這場賭局不可或缺的人。”
狼九說完,兄弟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兩個人都覺得設置賭場,做莊家搞錢,這事挺像朱厚照乾的事,他身上就是有那不知道從哪兒學來的市井奸商作風。隻是這皇帝到底具體怎麼做,才能把這錢,站著給賺了,兩人都還沒想的很明白。
張睿好歹自己也有一攬子生意,心裡倒是有那麼點數。
皇帝可能是真需要他這麼一個人,依次乾掉那些奪冠大熱門的隊伍。所以,他也許在張睿所對戰的隊伍的盤口上,下足了功夫,讓他來乾掉,一個又一個大熱門,借此來收割賭資,大致應當是這麼運作。
張睿覺得,這不過是聰明些的商人都會用的招數,就算計劃成功,在這樣的盛會上小賺個十幾萬兩白銀是沒什麼問題。
想賺100萬兩,那是癡人說夢了。
張溶並不急著去質疑,而是又問:
“就算你說的是真的,陛下他要那麼多錢乾什麼。”
狼九聞言一笑,看了看張睿說道:
“這事兒,二公子應當比在下清楚,他和皇上可是無話不談的鐵哥們。”
他這麼一說,在場的人,便將目光聚焦在張睿的身上。那這皇帝“鐵哥們”又怎麼會落到今天這個田地呢?
“你知道?”張溶不由的開口問道。
張睿汗顏,事到如今,好像也沒辦法,再繼續幫自己的皇帝兄弟保守秘密了,於是他沉聲道:
“軍費,皇上要的是幾萬人出征漠北,決戰‘小王子’的軍費!”
伯生
伯生在天宮殿的花園中,迷迷糊糊摔倒之後,處在一種仿佛深度醉酒般的狀態中。
他從沒有過如此的感覺,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兒,心中奇怪的想:
“怎麼突然就動不了,發不出聲音了,我還要趕去她身邊呢。”
然而,這樣焦急的想法隻在腦中停留了很短的一段時間,隨著更多藥力的發散。他逐漸感覺到自己輕飄飄的,仿佛飄浮在空中。
從少年起,伯生就肩負著整個族人的生存重擔,精神韌性極強,幾乎沒有任何事情能將他擊倒,或者令他神智潰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