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他早已陷入了一個老獵手圈套,無論是套馬套牛還是撈大魚。獵手都是通過這種先避其鋒芒的策略消耗獵物體力,等到獵物無力掙紮的時候再一舉發力將其擒獲。這便是伯生多年以來關外生活中以小博大最為老道的經驗。
“我認輸!我認輸!伯校尉我服了。”再讓伯生板下去隻怕自己的膀子要被卸掉了。
觀眾們聽到力士認輸,祁淩霜簡直不敢相信的驚喜的瞪大了眼睛。不僅尖叫著和葉玄相擁還跑過去和坐著的張睿鎖喉相慶。
東華郡主也激動地暗自捏緊了香爐,心裡暗喜道我選中的小情郎可真厲害。
虎賁率南宮思一行可惜的長籲短歎,捶足頓胸。
伯生放開體重接近自己兩倍的虎賁力士,興奮的錚著自己雙臂上條條的腱子肉忘情的吼叫道:“還—有—誰!”
即便伯生百般推辭謙讓,但這已經是虎賁率不依不饒的,派出的第四個運動員了。麵對這種場麵,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是故意刁難我們小英雄的。伯生的體力消耗不亞於在戰場上激鬥一日,即便如此伯生依然運用超凡的摔跤技巧,將所來之人全部擊敗了。
自從入關以來,都已經好久沒有和草原上的小夥伴玩摔跤了。今天一次性摔了個痛快,他也就少了些平時的謙卑多了幾分少年的傲氣。
“誰再來找伯校尉討教一下。”南宮思還不甘心他豪飲一口大酒,扭頭望向後麵的一乾兄弟,悶悶不樂的喊道。
虎賁衛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正為難呢,結果白甲儀衛中一位年輕甲士挺身而出喊道:“郡主大人,虎賁率,卑職想要找伯校尉討教!”
東華郡主看到這位甲士微微一笑,她向著虎賁率一抬素手,示意士兵此事由虎賁率來定。
年輕的白甲儀衛隨即轉頭望向虎賁率,南宮思一見其人大笑道。
“好小子,就你吧。去,彆給郡主大人丟臉!”
“是!”
年輕的白甲儀衛脫盔卸甲,著綁臂長衫來到伯生麵前抱拳道。
“郡主儀衛小旗南宮默,見過伯校尉。請伯校尉指教!”
這人一來伯生就覺得熟悉,待到他走近了看到他臉上手上大大小小的傷疤。他立刻就想起來了。
“你是我騎兵隊裡麵的兵。”伯生心情複雜的喜道。
“是的,校尉竟然還識得屬下。”當時軍情緊張,南宮默沒有想到伯生那匆匆幾瞥便能記住他的模樣感動的說道。
那日,隨著伯生野戰的二十騎的郡主白甲儀衛和虎賁衛。如今僅剩下他一人了,其餘十九騎全部都為國捐軀,犧牲在了戰場之上。
伯生心痛的上前握住他的小臂,查看他那日所受的傷。在伯生心裡這些勇士們既像他的兄弟,又像他的孩子。
這幾天他身為上官日日都在為這些勇士惋惜。
在這份惜友之情中,二人相顧無言緊緊的抱了一個滿懷。在場的其餘甲士看到這一幕多多少少都有些許的動容,雖然他們騎步分離但也同是那場驚心動魄的大戰的戰友啊。
“喂老弟,差不多行了你還打不打啊,彆給南宮家和你表姐丟人啊。”虎賁率南宮思,又飲了一口烈酒終止了這短暫的敘舊。重新又把現場的氣氛炒了起來。
摔跤車輪戰眼見著又要開始了。
張睿壞笑著拍手道:“看來今天,他們不把伯生乾倒是沒完了。”
“讓公子看笑話了,我表哥非要給伯校尉來個下馬威,攔也攔不住。”東華郡主懷著些許的歉意說道。其他人都去看摔跤了,要麼就是去參與摔跤了,也就隻有張睿抽空在這裡陪她慢慢喝茶聊天。
“這是好事,也讓小老弟在這些精銳隊伍裡麵感受一下氣氛嘛。”張睿笑道,上十二衛的隊伍伯生早晚也是要進去的,他想。
東華郡主微微一笑,好奇的問張睿道:“我聽說,公子今日早來了許多,說是有事要找本郡主,結果被擋在門外了可有此事?”
“郡主殿下見笑了,我就是一喜歡跟門衛吵架的閒人。”張睿不失幽默的答道,他喝了一口茶之後接著說道。“在下是聽老弟講郡主殿下有意鎮治京畿流民之亂,實在是佩服的緊特想來拜會。”
“公子繆讚了。”東華郡主微微一笑,但她不可聽聞的輕歎了一聲繼續說道:“原本以為隻是錢糧和治理的方法的問題,昨日進京之後卻又覺得困難重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