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血潑灑的到處都是,此時在台邊候著的工作人員已經開始了他們的清理。
何季依然立著沒有一點因為勝利而展露出的喜悅,而是將臉隱藏在鬥笠之後,讓人看不見表情。
“大家想看卡米死嗎?”主辦人高叫著。
“讓他死!讓他死!”滿場的觀眾此時正需要一個輸了錢的宣泄,而這股怒氣理所當然的就發泄在了失敗者的頭上。
“那麼好吧,貴賓們投票吧。”主辦人望向環著會場的展台抬手邀請道。
很快丘掌櫃就看到,其他的貴賓席有的在護欄外落下一麵黃底的白山羊旗,有的落下紅底的狼旗。他忙問張睿道。
“這這這是在乾什麼,這些旗什麼意思?”
“山羊旗多就是留他一命,狼旗多就是讓何季殺了他。這玩意我們也有,你看見扶手下麵這兩個繩結沒有。
放哪一麵你選吧,建議還是出狼旗。這人抬下去也活不了,多痛苦一個時辰罷了。”張睿對這個環節了無興趣的解釋道。
丘掌櫃來到護欄邊看了看兩個繩結有些猶豫,他不知道放下哪個好。
在他猶豫的期間,其它十二位貴賓都已經放下了自己的旗,丘掌櫃一數剛好六羊六狼。這下決定權竟然落到了自己手上。
他一緊張就更猶豫了,自己的本意當然是不想看到現場殺人的。而且剛剛的比試非常的精彩,出於對武人的尊重他也覺得不應該在擂台上像被宰殺一樣乾掉。
但是剛剛張睿也說了,就算讓他活,不過就是讓他多痛苦一會罷了。
那不就是假慈悲嗎。
最後一麵旗終於落下,主辦人一看是麵狼旗便滿意的一笑,對著擂台上的漁夫何季說。
“何師傅,了結了他。”
全場歡呼,這個決定正遂了這些賭徒的意。
望著大台的何季微一點頭,他看著地上的對手頓了一刻。便一步一步朝他走去,隻見何季來到米卡身邊把他的上半身抱了起來,雙臂固住他的頭顱用低沉的口音說了一句。
“兄弟,對不住馬上就不疼了。雖然不知道你是否能聽懂,但生死有命,下去了莫怪哥哥。”
卡米嘴唇慘白,他的眼睛痛苦的盯著何季的臉,末了什麼也沒說緩緩的閉上。
“哢吧”一聲脆響,清晰的連看台上的丘掌櫃都嚇得一哆嗦。何季放下米卡的頭,他的呼吸已經停滯,眼神也不再轉動了。
何季站起身子來看了他一眼,隨後緩緩將長槍從卡米的身體裡抽了出來,何季一甩槍頭將鮮血砸在地上,然後高高的舉起自己的長槍宣告勝利。
所有的觀眾掌聲如雷,丘掌櫃看到幾乎所有的貴賓都站了起來,給台上的勝利者叫好。
“你感覺如何?”丘掌櫃身旁,就連張睿都在鼓掌致意。
“好...好殘忍。這些人居然會如此的毫不在意他人的死亡,並以此為樂,他們還是人嗎。”丘掌櫃呆呆的望著眼前的一切,雙手扶著圍欄有些顫抖。
“我是問,你,感覺如何。”張睿笑了笑。
“我...我感覺好興奮...興奮的渾身的血都在往上湧。”丘掌櫃看著自己通紅的右手,這隻手剛剛決定了胡人刀客米卡的死亡。
張睿邊鼓掌,嘴上的笑容淡去表情凝重的說道。
“這就是權力的味道,能夠掌握彆人生死的權力的滋味。”
朱厚照
今日的太和門殿前熱鬨非凡,不僅來參加早朝的官員人數翻了一倍,而且氣氛似乎還相當的熱烈,討論的氛圍很足。
文武百官都義憤填膺的站在午門口,迫不及待的想要開始某種討論,正德一朝的朝會好久沒有如此熱烈的討論氛圍了。
雖然今天朝會參加的人數眾多,而且新來的好多人從來都沒有參加過朝會。但是大家還都是井然有序的親身體驗了大明朝早朝的禮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