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僉事,北鎮撫司昭獄人留一半人。其他人全部派出來,負責各個入京公候的安保工作。”最艱巨的任務當然要留給最有能力的人,錢公公相信這段時間內無論是入京的貴人出了什麼意外,或是昭獄因為人手不足,看管的犯人出了什麼岔子祁威遠都能從容應對。
“得令。”祁威遠也不爭辯也不提出困難,估計也沒有揣摩到錢公公的動機,就那麼老實巴交的應下來了。張睿默默為他歎了口氣。
“你們二位,務必做好本職工作確保活動安全順利的展開。”錢公公語重心長的說。
“定不辱使命!”二人斬釘截鐵的回答。
“得,合著我又是一閒人唄。”張睿一攤手笑道。其實這樣挺好,他挺習慣的。“乾脆我幫錢千戶查案去吧。如果千戶不嫌棄的話。”他對著錢傑一拱手恭敬的說。
他對那些功勞從來都沒有興趣,隻要能繼續查這案子他怎麼都行。
“張公子稍安勿躁,你有最重要的工作要做。”錢寧拿這個第一軍候家的孩子實在沒辦法,任他沒大沒小自己也不好發作。說話也還是一如既往的客氣。
“請錢大人指示。”張睿有點吃驚,自己居然有活乾了?平時他天天想上班就上班,想不上班就不上班。早就習慣了,反正也沒人管他。
這種時候錢大人敢把什麼重要工作交他頭上?他家貴為八議,錢寧就不怕自己故意給搞砸了來個自爆,父親替他求求情最多貶為平民就算了。
錢公公這個一把手追起責來可是難辭其咎。到時候搞個極限一換一,也算是自己為國除奸為民除害了。
五品換三品嗯,怎麼算都覺得值了。
“張千戶這次,要護聖駕,皇上欽定的。”錢寧不喜不怒的說,他對這件事莫得感情,反正皇帝也不待見自己了,讓張睿去皇帝身邊,總比被江彬這條狗再安排一個他的人要強得多。
“我?護聖駕?”張睿驚了,皇上護他還差不多。他的刀嚇嚇人還行,真打起架來朱厚照都能把他按在地上錘。
“對啊,欽定的。你敢不去?”錢公公乾脆也跟他不正經起來了。抱著看笑話的心情調侃道。
“不敢不敢,大不了肝腦塗地萬死不辭,一定不辱使命!”張睿笑著應了。
“好,那這事就這麼安排著。這段時間咱家都在南鎮撫司,有什麼需求三位儘管派人來找,我和兩位同知儘量為大家儲備資源查漏補缺。希望各位同胞儘心儘力為皇上辦事。”
“遵命!”三人齊齊回複道。
領導工作安排完了,看樣子錢公公也乏了。他放下二郎腿,一旁的同知馬上知道是要起身了,搶著去扶。
就這樣三個最大的官離開了南鎮撫司的廳堂,堂內就剩了三個相親相愛的業務骨乾。
錢傑看著三位大人走了,扭過頭來向祁威遠拱手一拜笑著說:“祁僉事,昨日多有得罪。我和義父都不知僉事原來是為皇~上辦事,衝撞了大人實在抱歉的很。”他的嘴就像每天都泡著屎一般說話讓人難受。
祁威遠哪能聽不出他這話揶揄,嘴裡也沒啥好詞回拜一下說道:“錢千戶此言差矣,在座各位哪個不是為皇上辦事,千戶竟言不知是何居心啊。”
祁威遠說罷錢傑一愣,沒想到祁威遠看似老實巴交口齒倒也伶俐,二人相視一眼大笑出聲。旁人看二人似談笑風生,這回合算是過去了。
張睿可是不想他就這麼糊弄過去,他連忙接過話頭笑著對錢傑說道:“錢千戶,這次獲查大理寺於少輝要案。破案之後必是大功一件,南鎮撫司僉事一職還空缺,依我看必是錢千戶無疑了。
小弟提前為千戶提前恭賀,望千戶將來高就能提攜小弟一把。”這突如其來的馬屁拍的錢傑飄飄然不知所以了。
這張睿難道不記恨我搶了他案子?錢傑心中奇怪。
“哪裡哪裡,張兄一向淡薄功名錢某佩服的很。”雖然狐疑,但畢竟人家公候子弟都話說的那麼到位了哪能不互相吹捧一下做做表麵工作。
“嗨,都是托錢大人的福。小弟這次有幸在皇上身邊混個差事,到時候一定找機會將於少輝案知會皇上,讓皇上明白錢千戶任務之重破案難度之大功勞之巨。想必皇上定當重賞錢兄。”張睿一本正經的說。
操,我就知道張睿這鳥人沒安好心。
錢傑此時特彆想掏出匕首捅死張睿。
這廝正話反說,案若是破了倒沒什麼。若是破不了,這賤人隻怕也不知道在皇上麵前會怎麼說什麼,若是皇上一生氣。莫不是他和他義父都要倒黴?
錢傑恨張睿恨的牙癢癢,但他此時也並沒有什麼好辦法。隻有強撐著道謝,並表示自己必不辱使命趕緊開溜了。
張睿笑著看著錢傑遠去的身影,憂慮的對祁威遠說道:“老祁,你苦日子來咯。”
伯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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