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生觀她身子纖細,比祁淩霜要小巧不少。其手如削蔥根,口若含朱丹,衣著鮮亮,胸圍飽滿,眉眼中有脈脈情素湧動,女人味十足。
伯生這情脈初開的小夥子,見到如意這樣的姑娘,怎麼能不喜歡呢?
他看著如意沉吟了一會,拱手真誠的說:“如意姑娘美的如朝露晚霞。”
昭兒在旁邊聽著這話簡直要沉醉了,她不是沒有見過文采比伯生好的才子,但是沒有一個男人能把情話說的像伯生那樣真摯。
如意的臉頰更紅了。她們兩人本是青樓中人,此時竟然像小姑娘那樣扭捏了起來。
“公...公子好會講話,如果不嫌棄的話,不如去裡間,如意妹妹有幾個新作的小曲唱與你聽?”昭兒趕緊乘熱打鐵,想湊成他倆這一單。
“謝姑娘相邀,隻是在下尚有公務在身,不能同賞。”伯生拱手賠罪,他大概也以為是真的單純的去房裡聽曲。
“大晚上的公子還有何公務啊?”昭兒奇道。哪有人到玉風坊執行公務的?
“兵部主事曾閔大人,今日命在下與張大人一同巡視玉風坊。”他說,說完又怕兩個姑娘不信或是發笑,趕緊接了一句。
“是真的,不信可以去問那邊的張大人。”但是他的努力又白費了,因為兩個姑娘又是一陣咯咯大笑。
“走走走,我們這就去問。如果公子說笑,今晚就得留在小妹房裡罰酒三壺如何?”昭兒笑彎了腰說。
“好呀,姑娘一問便知了。”終於有機會可以證明自己說的話是真的了。伯生高興的帶著如意昭兒兩位姑娘來到張睿和黃公子身邊。
“張大哥,方才這兩位姑娘邀我去房間聽曲。我說我要執行公務呢,她們不信。你快幫我向她們解釋一下。”伯生來到張睿和黃公子桌前說道。
兩人剛還在飲酒作樂,和姑娘們講起京城八卦。
聽罷伯生的話,又是一陣哄笑。黃公子尤其離譜,作為始作俑者之一,他特彆的滿意自己的這次惡作劇,笑的眼淚都出來了。
張睿緩過勁來,一本正經的站起來說道:“兩位姑娘,小弟伯生所說確有此事。有兵部文書為證。”他從袖中掏出文書遞於如意。huαんua33.
如意接過一看,內容果然無異,但這事也太扯了吧,兵部吃飽了沒事乾,讓武官們上煙花柳巷溜達?
“伯生,看來,這位如意姑娘今夜需要你守護,這也是公務的一部分。她邀你聽曲,你需得守在她身旁,斷不得推辭。”
伯生毫不懷疑張睿所說的每一個字,接到命令之後,立馬響亮的抱拳答道。“得令!”然後一伸手道。
“請姑娘領路。”如意、昭兒兩個姑娘霎時間便明白了,這兩位官大的公子哥在捉弄伯生。他們相視一笑,便也依了意思並不說破,把伯生帶去廂房了。
見他們走遠,張黃二人又忍不住大笑了起來。伯生啊伯生,今天大哥我隻能幫你到這裡了,以後泡妞,你得自己多學著點咯,張睿搖著頭,有趣的想著。
朱厚照
“兩位公子,我們姐妹倆照你們的吩咐都擺好了。”含香和折梅相視一笑。拍拍張睿和黃公子的後背。
兩個反著爬在椅子上閉著眼睛的紈絝子弟轉過身來,看向麵前的布置,黃公子搓著手興奮不已的前傾著身子死死盯著桌麵的陣勢,懷著誌在必得的心情微笑著。
他對著張睿自信的說:“今日就是我明軍一雪前恥斃敵於黃沙之下的時候了!”
張睿輕鬆的靠著椅背道:“好啊,咱們走著瞧。”
隻見兩人麵前的桌子已經被布置成了一個戰場,其中反扣的碟子為丘,反扣的碗為山,反扣的小盞為中軍大帳。細細擺放的藍色綢帶為河,一個花生粒為一千步兵,一顆棗為一千騎兵,一粒瓜子為一千弓兵,一顆方糖為十門大炮。
至於防禦工事,都用這些零食的外殼來代替了。
兩邊總兵力都是五萬,黃公子有三萬步兵、一萬騎、一萬弓兵和二百門大炮。
而張睿這邊卻是足足五萬純騎兵,這一看便知模擬的是大明對戰蒙古了。戰場上的山丘和峽穀隻要沒有被一方控製統統都蓋上了大片的樹葉。
推演規定,一回合為一個時辰,戰鬥總共打二十四個回合,戰場長寬為一百公裡。騎兵一回合可走十五公裡,步兵一回合五公裡。
推演一開始,展示在對方麵前的都隻有各自三萬主力部隊,其餘的軍隊部署在何處,怎麼樣移動隻有遭遇了才會知道。
明蒙兩邊的指揮官,和他們各自的助手都對這種新潮的桌遊興奮不已。而黃公子和張睿每年都戰上幾回,到現在已經進行了幾十局。
此前,張睿是奇計百出盤盤致勝,而黃公子屢戰屢敗屢敗屢戰,每一次都氣的跳腳但卻樂此不疲。
黃公子通過這個遊戲一步一步的認識到,不認真對待這場遊戲、不熟讀兵書,功課不做足,結果隻有一個,那就是被張睿抓住破綻痛打一番,全軍覆沒。
所以逐漸的,黃公子為了戰勝魔王張睿,開始關心國家邊防大事。他熟讀古今兵書,牢記經典戰役典故,並虛心請教當朝的名將名師,甚至在皇宮內外積極接受軍事訓練,練就了一番好武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