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
那箭矢直衝衝地朝著這邊射來,人群中的陸玉安眼疾手快,一把推開了身邊的溫疏,自己卻被那箭矢狠狠地紮中了胳膊。頓時,鮮血染紅了他的衣袖,刺痛傳遍了他的全身。
裴玄見狀,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他扔下弓箭,急忙跑到陸玉安身邊,連聲道歉:“對不起,我……我一時失手。”
陸玉安疼得在地上打滾,“疼疼疼!啊啊啊!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場麵一時混亂起來,教學的武先生連忙跑回來,“陸世子,可彆動了。拉扯到傷口,可不行!”
溫疏連忙道:“玉安哥哥,你彆動,彆動了。”
一而再,再而三,這都是陸玉安第二次救她了。上輩子那小小的怨氣,便是現在也沒了大半。這傻子!自責與內疚在心中湧起。
裴玄手足無措地站在人前,眼中滿是驚慌,“我,我真不是故意的。”
然而,溫疏卻在那眼中看到了一絲竊喜的笑意。
“裴玄!你等著!我要告訴我爹!我要告訴皇叔!”陸玉安疼得要命,哪裡還管的上其他,隻想著要回家告狀。
顧珩最是冷靜,他第一時間跑去喊來了駐院大夫。
“讓老夫看看!”張大夫蹲下身來,端起手臂請按了幾個,好在沒傷到骨頭。
這箭矢是給孩子們練習用的,為避免意外,特意將箭頭做成粗糙的圓頭,也沒有倒勾,隻需輕輕一把就能拔出來。
“來兩個人,將陸世子按好了,我先把箭頭拔出來。”張大夫朝著一群人喊了聲,那地上已經流了大灘的血跡,大家都害怕地後退,無人敢上前。
是顧珩按住了陸玉安的一側,裴玄也立刻上前幫忙。溫疏連忙將自己手帕卷成了卷,“玉安哥哥,你咬著這個。”
可千萬彆咬著舌頭。
“嗯。”陸玉安咬著手帕,吃疼不已。
等到張大夫一聲大喝,一使勁,那箭頭被騰空拔了出來。
”嗚嗚嗚——嗚嗚嗚——”陸玉安嗚咽了兩聲,許是被嚇到了,看了眼胳膊上的大洞,整個人暈了過去。
張大夫從藥箱裡掏出了止血藥和繃帶,將傷口緊緊包紮了。
“我也要去!”溫疏更沒心思上課了,顧珩要送陸玉安回王府,她也急急要跟著。
裴玄也是如影子跟在兩人後頭,“我,我也去。”
顧珩到底是陸玉安的堂哥,平日裡自己欺負他可以,卻是不樂意彆人欺負他。隻厲聲道:“裴公子還是想想,該如何與令尊令堂交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