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對,仿若一切儘在不言中。
秦陽低聲一笑:“那也就是說,我身上就班長這寶貴的一票?”
張喆推了推眼鏡:“我也押班長。”
林昭君也湊熱鬨:“那我肯定押婉畫的!”
秦陽聳了聳肩:“那好吧,那我也站班長這一邊,所以班長,你贏了。”
這三個字沒讓童婉畫多開心,反而是讓她覺得局促,甚至或許因為人多,她都感覺有些呼吸不暢了。
她匆匆轉移話題:“那之前我說的,是對的嗎?”
秦陽肯定點頭:“當然是對的,許世傑就是不該當麵挑明。雖然市領導心知肚明,每個學校都會有這些關係戶的存在,但暗地裡的規矩是一回事,放到明麵上來又是另一回事了。”
方英俊沒聽懂:“這有什麼區彆嗎?”
“當然有區彆。”秦陽回答。
而張喆思索了會兒則道:“如果放到明麵上,那市領導就不管不行了吧?”
秦陽點頭:“沒錯,大家都知道的事,但如果挑明了,那就得管,而這一管,汙點就抹不去了。”
方英俊這才聽懂,但林昭君還是沒太聽明白:“我還是沒太懂,大家不是都知道的嗎?”
趙樂天解釋:“大家知道是一回事,但有明確的證據是另一回事,以一中和二中的關係,恐怕二中會拿這件事來做文章也說不定。”
一提到二中,大家臉色都沉了下來。
大家心裡都清楚,二中肯定也有這種情況存在,應該說,沒有哪個學校沒有這種情況存在。
畢竟優秀學生就那麼多,一個學校又不可能將所有學生都給占了,但分數線又劃在那裡,不可能降低,所以這樣也就導致很多學校會收不少比分數線低的學生進去。
但這些人可不是免費收的,一個呢是要有關係,另一個呢,則是要交錢。
其實真說起來,秦陽當年也是找的關係進來的,不然以他中考的成績,也上不了一中。
而進了學校後的成績,就是各憑本事了,因為其實也有學生是中考失利,所以才考不上的。
當然,郝清揚這種是例外。
同樣的,這些學生交的額外費用,也是學校收入的一大來源,所以這也是每所學校的潛規則之一。
但潛規則之所以叫潛,就是因為不能見光。
就像一中知道二中有這事,二中也知道一中有這事,但誰也不會拿這個來攻訐對方,一沒有證據,二自己也不清白。
但現在不一樣了。
現在許世傑當著市領導的麵戳穿,甚至可以說是舉報了這件事,那這件事很有可能會傳到市教育局,二中不可能不知道。
換句話說,如果這件事不處理好,以後一中和二中的學生再掐架的話,二中拿這個說事,一中連嘴都還不了。
“這許世傑……”
“真該死啊!”
“太可惡了!”
其他幾人咬牙切齒地說著。
童婉畫卻皺了皺眉:“秦陽……”
“嗯?”
“你好像...並不擔心?”
童婉畫知道秦陽也是有學校榮譽感的,像許世傑這種行為,不說憤怒,至少也應該不悅才對。
可據她觀察,秦陽的臉上並沒有這種情緒,甚至…好像還有點高興?
方英俊也順著看去,卻沒看出什麼來,但這並不妨礙他的盲目相信:“陽哥,是不是還有彆的你沒說的?”
秦陽笑道:“我們能想到的,難道學校就想不到嗎?要我看,這次的事還要和那許世傑說聲謝謝呢,我看郝清揚要倒大黴了。”
張喆推了下眼鏡道:“學校應該會比我們想得更多,秦陽,你想說的應該不單單是郝清揚吧?”
趙樂天插嘴:“要我看,當初郝清揚走的那個關係,也要倒大黴了!”
秦陽點頭,算是認可了這個猜測,而幾人猜得沒錯,學校甚至都沒等到下一周,直接在周五的時候,就悄無聲息地解決了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