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手掩耳盜鈴。
趙樂天看了眼兩人,像是便秘一樣道:“你倆該不會……”
秦陽和童婉畫對視一眼,不約而同點了點頭,承認了他倆的‘誠實’。
“不會吧?!”
趙樂天一臉震驚,“這不是最淺顯的道理嗎?班長不懂,秦陽你總該懂啊!”
秦陽送了個白眼,什麼叫他總該懂?誰能想到就是個課外補習班,還有這麼多彎彎繞繞啊?
他又覺得奇怪,是啊,這就是個課外補習班,趙樂天這小子又是怎麼知道的。
“你難道是自己想出來的?”他懷疑地問。
趙樂天摸了摸鼻子:“那倒不是,這是我姐告訴我的……”
秦陽無語地看著他道:“那你也好意思說我和班長?”
趙樂天擺了擺手:“算了,反正班長她妹妹也是寫了自己是一中的,不過我看她想保送,應該夠嗆。”
秦陽掃他一眼:“所以你周一說一半的話,也是因為這個?這事有必要這麼藏著掖著?”
趙樂天肯定點頭:“當然有必要!這是前輩血一般的教訓所得來的結論啊!”
在趙樂天誇張的描述之下,秦陽和童婉畫才知道在趙樂天姐姐那一屆的前一屆,剛好就有一名一中學生保送了,然後被二中搶先宣傳了出去。
後來甚至很多人以為那學生是二中的,不是一中的,即便有少數人知道那學生是一中的,但也在二中的宣傳下,認為這學生能被保送,都是二中的功勞。
換句話說,一中三年的培養,都被忽視了,比不上二中的這幾堂課。
因此這件事後,一中二中就‘鬥’得更死了,尤其是這個培訓班。
但學校也不可能禁止學生去報課外補習班嘛,而學生們自己也不想給二中爭光,所以後一屆,也就是趙樂天他姐姐那一屆,很多學生就自發地不寫自己是一中的,這樣之後就算真的被保送或者如何了,二中也不能拿出來做文章了。
這其實算是上一屆學生和下一屆學生間,不成文的約定,很多學生私下裡也都是被學長學姐告知過的,可偏偏秦陽和童婉畫是兩個例外。
一個一直是倒數第一,高三才坐火箭;一個是從來沒上過課外補習班,有姚麗君在,她當然不會樂意給童婉畫花錢。
所以這也就導致兩個人沒有一個是知道這一點的。
“...要是被老班或者金毛獅王知道我們在外麵上課,那我們肯定會被他們特訓的。”趙樂天想想就覺得毛骨悚然。
童婉畫有些遲疑:“不至於吧……”
“怎麼不至於!”
趙樂天一下就提高了音量,明顯是覺得這事是極有可能發生的,“班長你想啊,我們在外麵報班,不就相當於是懷疑他們能力不行嗎?那我要是他們,肯定也會給這些學生加訓啊!”
秦陽卻琢磨了一下:“加訓也不是壞處嘛,反正在外麵報班也要報。”
趙樂天感覺到了不對,他剛想讓班長管管秦陽,結果卻發現班長也是一臉深思,像是在考慮秦陽那話的合理性。
不是吧?
這兩人?!
太可怕了吧!
他咽了口唾沫:“秦陽,你該不會是想故意讓老班他們知道吧?我可先聲明,彆拉我下水。”
秦陽哈哈一笑:“那倒不至於,不過你不應該也很期待嗎?不然你乾嘛自虐來報這個班?”
沒錯,在他看來,報這個班,確實就是挺自虐的。
高三課業本來就重了,就隻有一個周末能用,這個班還將周末給占死了,可不就是自虐麼。
趙樂天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還不是你給我的壓迫太大了?我要是再不加點緊,年級第一真保不住了!”
不等秦陽說話,童婉畫就道:“我倒覺得秦陽早晚會是年級第一的。”
麵對兩個人,趙樂天自知是肯定說不過去的,隻能舉手投降:“當我沒說。”
而秦陽則一手攬他肩上:“放心吧,我沒那麼無聊,再說了,我和班長來,可是有彆的目的。”
趙樂天:“?”
趙樂天想追問,但秦陽卻不肯說了。
“沒勁兒!”
“算是你隱瞞一周的代價,趙同學,你不老實啊。”秦陽不為所動。
趙樂天豎了個中指,懶得理他們倆,快步走進了教室。
而直到秦陽帶著小青梅慢悠悠地走進教室,他才意識到趙樂天撇開他們兩人,恐怕不單單是他不肯說的原因,那隻是個幌子!
“讓我們歡迎兩位新來的,一中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