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看了來人一眼,二十出頭的年紀,一身職業裝看起來有些大了,在這女人的身上顯得有些違和。
他估計這女人是剛走上社會沒多久,甚至可能這是她第一份工作吧,不然來來往往那麼多人,都看得出來他這裡撈不到油水,不來搭理,也就剛入職場的愣頭青會過來了。
不等秦陽回答,這女人又抱歉地道:“真是抱歉,可能我們這裡太忙了,我去給您倒杯水。”
秦陽挑了挑眉,這人服務態度倒是可以啊,比起之前那個男的,不知道好到哪裡去了。
如果說都是要給彆人掙提成的話,那他肯定願意找個舒心的。
沒多久,那女人就端著一杯茶水走了回來,順便做了個自我介紹:“您好,我姓楚,是這裡的帶課助理,您有什麼想要了解的可以問我。”
暢行教育培訓機構的帶課助理,其實相當於機構裡教師和老師們之間的橋梁,她們負責向家長反饋學生在這裡學習的情況,同時也負責將家長的意見以及學生的疑惑傳達給老師,隻不過同時她們還需要兼任前台的工作。
畢竟接待家長,既是帶課助理工作的一部分,也是前台的工作。
秦陽點了點頭:“我想要谘詢一下你們這裡的‘清北保送班’。”
楚梨心裡一驚,難道是上天聽到她的祈求了?還真給她掉了個要報清北班的?
不過她到底入行也有快三個月了,知道很多家長都隻是谘詢,不一定會報名,尤其清北班價格昂貴,很多家長都會望而卻步。
但是沒關係,就算這個男人不報清北班,她也可以給他推薦彆的班,能完成一點kpi是一點。
她說了句‘稍等’後,便回去拿有關清北班的相關資料。
機構裡帶課助理是沒有單獨的辦公室的,更彆提楚梨還隻是實習了,她的辦公桌和其他帶課助理的辦公桌是拚在一起的,擠在正式的帶課助理辦公室的小角落裡。
“誒?怎麼沒有……”
楚梨在自己桌上翻了半天,卻愣是沒有翻到清北班的相關資料。
所有班級的相關資料都是人手一份,因為機構裡也鼓勵帶課助理在同一時間隻服務一位學生。
她記得她早上還看到了她的資料的,怎麼現在就不見了呢?而且其他資料都在,就隻有清北班的不見了。
沒辦法,她隻能環視一周問:“是不是有人拿了我的清北班資料?有人看到我的資料嗎?可以麻煩大家看看自己桌上有沒有嗎?”
辦公室裡大家都在乾自己的事,聽到這話也隻抬頭搖了搖頭,隨後便又低下頭忙自己的事了。
楚梨又翻了一下,但還是沒找到,這要是實在找不到,她就隻能去找彆人借了。
可是資料每個人都是隻有一份的,而且這個借資料,誰也不能保證多久之內能還回來,萬一在她借的途中,對方也來了個清北班的潛在客戶,那就麻煩了。
不到萬不得已,她也不想給彆人添麻煩。
可是任憑她將自己的桌子翻了個底朝天,愣是沒找到任何清北班的資料,而那個男人應該還在等她拿資料回去,萬一這中途被彆人截胡了,那她的希望就真的更渺茫了。
沒辦法了,她厚著臉皮,正要去找彆人借的時候,當初帶她的朱怡剛好走了進來。
朱怡聽到她在找清北班資料的時候,突然想起了什麼,
“噢,你在找你的清北班資料?你的好像被釗洋拿走了。”
楚梨:“?”
被釗洋拿走了?
朱怡見她一臉吃驚,不由疑惑問:“怎麼?他沒和你說嗎?”
楚梨搖了搖頭,又拿出手機看了下,也沒有釗洋發來的任何消息。
換句話說,釗洋就是那樣拿走了她的資料,甚至根本就沒想過要告訴她。
朱怡皺了皺眉,但到底還是沒幫她說什麼話,隻道:“可能釗洋著急,沒來得及和你說,他現在應該不需要了,你去找他拿回來吧。”
即便朱怡手上的清北班資料暫時也沒客戶占用,但她也是不願意將自己的資料借出去的。
畢竟誰也不想擔風險。
楚梨並不覺得朱怡的行為是不念舊情,這件事是釗洋的問題,她問了釗洋的位置後,立馬就跑了過去。
此時的釗洋正在休息室裡給姚麗君詳細介紹機構裡的清北班,並著重推薦了另外幾個可以相搭配的補習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