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越發覺得奇怪,他總覺的他們這問題,像是有預設的一樣,好像不需要他的答案,隻是在求證一個結果。
他眯了眯眼道:“以前是一中的,現在畢業了。”
一聽說以前是一中的,周和平和謝迅就對視了一眼,眼神莫名,隨即周和平就道:“好了,暫時沒什麼問題了。期中考雖然結束了,但你們也不能鬆懈,知道嗎?”
接下來就是老生常談,秦陽幾人雖然耳朵都要起繭,但還是不得不乖乖應下。
隻不過在謝迅和周和平離開之前,秦陽多問了一句:“周老師,許世傑真的傷得那麼重嗎?”
周和平明顯有些猶豫,但最終還是沒說:“這些事你們就不用知道了,專心學習。”
說畢他就和謝迅一起離開了,秦陽眯眼看著兩人的背影沒說話。
直到兩個老師背影消失在拐角,趙樂天幾人才嘰嘰喳喳地討論了起來,隻是沒個結果。
“怎麼老班和金毛獅王來找你啊?”趙樂天看著秦陽問。
秦陽搖了搖頭,他也不太清楚。
從目前已知的消息來看,許世傑是周三晚上在巷子裡被打的,而且周和平和謝迅明確知道那天晚上他和彆人去過巷子。
他突然想起當時出巷子的時候碰到的那個同學,難道是那個同學說的?
也不是不可能。
畢竟巷子那裡沒有監控,要能準確地知道他和彆人去過巷子,也就隻有親眼看見了,尤其那個同學確實和他們打了個照麵。
隻是他很懷疑,許世傑的傷,真的嚴重到要住院的地步了?
童婉畫和他的疑惑一樣:“如果許世傑傷那麼重的話,來調查的應該不會是老師才對吧?”
另外三人也意識到了這點。
“對啊,許世傑甚至還請了假,沒來參加這麼重要的期中考試,如果真的傷很重,那應該報警啊!”林昭君推測說。
張喆推了下眼鏡:“我覺得老師們好像已經有了自己的推斷,今天來找秦陽隻是求證的。”
趙樂天也點頭:“我也這麼覺得,誒,你們說,會不會是許世傑說的?”
秦陽將那天碰到了同校學生的事說了出來:“看到我的事,肯定不是許世傑胡亂說的,但是誰打人的事,那就難說了。”
平心而論,如果他是許世傑,他也會趁此機會說是他打的他。
童婉畫一直抿著唇思考,突然靈光一閃:“秦陽,你說打許世傑的人,有沒有可能是郝清揚?”
她覺得老師們之所以找秦陽,大概率是因為之前傳單和聯名信的事,老師們認為秦陽和許世傑之間有過節,所以才會首先懷疑到他身上。
而事實上在她看來,最有可能對許世傑動手的,反而是郝清揚。
“我記得你說過,郝清揚因為傳單的事,又被請家長了吧?”她問道。
秦陽點頭:“不單單被請家長,我估計付主任應該也被校長說了一通。”
經他提起,其他幾人才想起當初跟在校長身邊的,除了老班和金毛獅王外,確實還有一個人。
“你的意思是說付主任和郝清揚有關係?”趙樂天好奇。
而張喆則說起來另一件事:“我高一的時候就聽說過,說郝清揚同學其實是走關係進的學校,那關係還是學校裡某個主任,看來就是這個付主任了。”
秦陽點了點頭,上回擺攤的事,付主任明顯是持反對態度的,四個人中間,很顯然,校長和老班、金毛獅王在一邊,而付主任一個人在另外一邊。
最後事情的結果是偏向秦陽的,也就是說付主任敗了,就算校長不至於因為這件事責怪付主任,但說肯定會說上幾句的。
而付主任又是因為郝清揚才會摻和進這件事來,最後出力不討好,這筆賬自然會算在郝清揚,或者說,郝清揚家裡的頭上。
“既然是郝清揚的話,那打許世傑的人不就很明顯了嗎?”
趙樂天一臉不解,“郝清揚就那幾個小弟,許世傑以前和他都是3班的,難道不知道?”
秦陽眯了眯眼:“許世傑到底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那就隻有他自己清楚了。”
說著他就給胖子發消息,想問下許世傑的住院地址。
雖然方叔認識院長,但他還是不想借助他的關係,畢竟聽那天胖子說的,方叔和院長也沒有很熟悉。
童婉畫看到了秦陽的聊天,不由問:“你明天不是要去和方叔談事情嗎?還有時間去醫院查這個嗎?”
秦陽將手機收了回去:“白天談事情,晚上去打聽就行了。”
“不如我幫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