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趁機便道:“我這些也是和班長同桌,同學習小組後,才意識到了自己以前是在虛度光陰。不是有句古話嗎,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周和平滿意地點頭:“沒錯,近朱者赤,你就要多和童婉畫、趙樂天他們一起學習。”
回想起來,這秦陽確實是在和童婉畫同桌後有了極大的轉變,簡直就像是變了個人一樣。
都說好學生是會影響周圍的人的,這句話果然沒錯。
這樣想著他又忍不住說:“你進步的勢頭很猛,期中考馬上要到了,老師們都很看好你的。”
秦陽點了點頭:“您要是沒彆的事,那我就先回去了?”
與其在這裡聽這些車軲轆話,他更願意去食堂,今天母親說會給他做糖醋裡脊,這可是小青梅愛吃的。
雖然他有讓小青梅自己吃,不用等他,但他知道以小青梅的性格,肯定還是沒那麼放得開的。
他不去,她肯定不會動他的飯盒,所以他不想在這裡浪費時間了。
然而周和平卻沒讓他走,反而是有些猶豫,像是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一樣。
秦陽不耐煩了,他隻能無奈道:“周老師,你有什麼話就直說,我還要去吃飯呢,晚點競賽班又要上課了,您不能因為今天您不要上課,就拖我的堂啊!”
他這一番話是玩笑話,周和平沒好氣地看了一眼,然後才問:“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我是想問你是不是以前和許世傑有什麼不和?”
“許世傑嗎?”
秦陽故意驚訝地重複了一遍,然後搖了搖頭,“應該沒有吧?我和他其實也不太認識,一定要說的話,就隻有之前打賭的事了。”
周和平疑惑:“什麼打賭?”
秦陽將當時背書的事,還有許世傑抄物理公式的事說了出來。
周和平皺著眉道:“這也不是什麼大事。”
秦陽點頭:“是啊,其他就沒什麼了,高一高二您也知道的。”
周和平:“……”
高一高二這秦陽幾乎是睡過去的,他還光榮起來了?
他苦口婆心道:“現在是高三了,不能再像之前那樣了,你高一高二的時候那樣子就算了,但現在不行,馬上就期中考了……”
眼看周和平又要扯遠了,秦陽連忙將話題拉了回來:“您說的我都知道,您放心,我現在已經好好學習了。不過,剛剛您提到許世傑,是怎麼了嗎?”
周和平頓了一下才道:“沒什麼,老師就是問問。”
秦陽當然知道這不是真話,不過他也沒有追問,因為他知道周和平肯定不會和他說的,於是他道:“好的,那我就先離開了。”
周和平點點頭,揮手讓人離開,等秦陽走後他才抓了下本就稀疏的頭發。
作為老師,他想不明白,隻不過是個打賭,就值得浪費高三這麼寶貴的時間去弄什麼傳單啊、聯名信的嗎?
現在的學生都這樣了?
他歎了口氣,這理由他都不知道該怎麼和謝主任去說。
而他這邊抓耳撓腮的,秦陽那邊則早就心裡和明鏡一樣了。
在周和平問出那個問題的時候,秦陽就已經猜到了原因,肯定是謝迅來問的。
那天他特意在謝迅麵前點出了許睿鋒這個名字,謝迅是年級主任,肯定會調查,而等謝迅知道這許睿鋒是許世傑的父親,而許世傑又接連針對他秦陽的時候,謝迅肯定會起疑心的。
其實他也清楚,想要讓許世傑被老師嚴肅批評的話,最直接的解決辦法是說出許世傑針對他的真實原因——即許世傑喜歡童婉畫。
但他不樂意。
他怎麼可能讓小青梅和許世傑那種人扯上關係?一星半點也不行!
他長舒口氣,加快了腳步往食堂走去,小青梅的名字,還是專屬於自己比較好。
接下來幾天,事情也如秦陽料想的一樣,許世傑總是一臉煩悶,一看就是瑣事纏身的樣子,甚至還經常被叫走問話。
從吳誌那邊,秦陽得知許世傑一直在咬郝清揚,而郝清揚也死不承認,畢竟傳單是許世傑發的,很多人都看見了。
又過了兩天,事情算是結束了,秦陽不知道許世傑是怎麼從謝迅手中逃脫的,總之最後聽吳誌說,金毛獅王狠狠批了郝清揚一頓,並且請了家長,郝清揚的父親直接在金毛獅王的辦公室打了郝清揚一頓,最後還是謝迅將人拉開的。
這件事沒有給秦陽帶了什麼,他正忙著另一件事。
“魔龍,你的意思是你們俱樂部現在缺錢?”
秦陽看著杜子騰疑惑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