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警察不在這的話,秦陽其實是想抄桌子砸過去的,敢當著他麵對他母親動手,是真當他不存在嗎?
可惜警察還看著,反抗也是有限度的,尤其是在有椅子的情況下。
好在椅子在動能下也不輕,也如秦陽所估算的一樣,在張蘭的手打在馮慧臉上之前,那手就被椅子狠狠砸中了。
隻見馮慧的手直接被那椅子砸得往一邊偏,而那椅子即便受到了‘阻礙’,勢能也仍舊沒有受到影響,仍舊以拋物線的形式,沒有偏地砸落在了地上,隻聽‘哐當’一聲,落在地上的椅子甚至都有些散架,可見秦陽扔的力氣有多大。
而張蘭的手,這下彆說打巴掌了,舉起來可能都有點困難,她直接‘哎喲’的慘叫一聲,捂著手不停地嚎。
秦陽小跑幾步上前:“媽,您沒事吧?”
童婉畫幾人也趕了過來,
“阿姨,您沒受傷吧?”
“是啊是啊,沒被打到吧?”
“就算沒被打到,肯定也被嚇到了吧?”
馮慧看著兒子朋友們關心的表情,安撫道:“沒事,多謝你們關心了。”
說著她又看向兒子,秦陽仍舊皺著眉,上下打量著母親:“真的沒事嗎?”
馮慧點了點頭:“多虧了你,媽沒事,真的,也沒被嚇到。”
秦陽見母親神色如常,確實沒有受到驚嚇的樣子,這才放了心。
雖說在警察麵前,可能受點傷才更像是弱勢方,但當對象是自己的母親的時候,他是半分不在乎這種事了。
什麼弱勢,什麼博同情,通通見鬼去吧!
敢對她母親動手,他讓她變成弱勢!
而張蘭還在那捂著手嗷嗷叫,兩個警察趕到她旁邊,嚴肅地道:“我們在這裡你都敢這樣動手,已經算得上是故意傷害了!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吧!”
張蘭手臂的疼還沒緩過神來,警察的這幾句話又砸得她眼冒金星:“兩位警察,是我被她兒子給打了誒!怎麼能算我故意傷害?明明是秦陽故意傷害!”
年輕警察不苟言笑道:“他這個算是正當防衛。”
張蘭不敢置信,舉著手說:“兩位同誌,你們看看我這手,我這手都紫了!你們竟然說他是正當防衛?”
當時秦陽那一下砸的並不輕,想要及時砸到,力氣就不能小,不然速度趕不上,再加上椅子質量好,這一下下去,如今馮慧的手臂上已經淤青了一大片,想必不用一天就會變紫了。
秦陽冷哼一聲,隻有‘活該’兩個字送給她。
而張蘭哥哥看到自己妹妹青紫一片的手,立馬就心疼了:“我妹妹這手差點就斷了!正當防衛是這麼算的嗎?這也叫正當防衛?那我們是不是也能正當防衛了?”
年輕警察雖然頭疼這種胡攪蠻纏,但還是隻能解釋:“如果他們打人,你們當然也可以正當防衛,但是現在砸店子的是你們,打人的還是你們,對方隻是阻止。而且他的椅子也不是朝你砸的,如果你不打人,那椅子砸不到你手上!”
張蘭哥哥叫道:“我看你們怎麼這麼偏袒他們?該不會是因為他們報的警吧?妹妹,我看我們也報警!”
跟著他們來的幾個鬨事的也附和:“對!我們也報警!來幾個偏袒我們的!”
秦陽:“……”
這就是他們光天化日砸店子的原因嗎,腦子進水了?
兩個警察聽到這話更是臉色如鍋底一般漆黑,年長的不想再廢話了:“尋釁滋事,故意傷害,現在你們是不願意和解,對吧?”
張蘭手疼得說不出話來,隻能咬著牙道:“對,不和解!她兒子打人,我絕不和解!”
老警察將東西一收,點了點頭:“那你們就跟我們走一趟吧,這幾個人——”
老警察指著剛剛說要來幾個偏袒他們的人說:“你們也是砸了店子的吧?一起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