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暗歎口氣,這張蘭明顯是看出來這年輕的警察沒經驗,所以才敢這樣的。
對付張蘭這種欺軟怕硬的人,可不能這樣好聲好氣的說話啊,看來現在隻能看年長的警察要怎麼處理了。
好在年長些的確實經驗也更充足些,他給年輕點的使了個眼色,然後走到張蘭麵前,嚴肅地道,
“鄒威的事,我們已經問過安西省那邊的公安了,經過警方調查,嫌疑人是故意帶當事人去高難度區滑雪,然後在知道對方受傷的情況下,還蓄意將人留在原地,事後不主動上報,沒有悔改!這和故意殺人,沒什麼兩樣!”
這一長串話,說得那叫一個流暢嚴肅,就連張蘭一時間都忘了要反駁。
而周圍一直在看熱鬨的人,也總算是明白了事情的起因經過。
“原來是這樣的一個‘被陷害’啊!”
“竟然將人留在雪地裡,這不是故意殺人嗎?”
“就是啊,甚至還知道人受傷了還離開,離開就算了,還不和彆人說?”
“該不會那人受傷也是她兒子害的吧?”
“所以說是他兒子故意傷害他人,然後將人留在雪地裡,還故意不上報,想裝成意外死亡?”
“這19歲就這樣了?”
“你該不會和他媽一樣,認為19歲還是個孩子吧?拜托,都成年了好嗎!”
“我不是這意思……”
“嘖嘖,小小年紀就這麼歹毒,這簡直是社會的敗類啊!”
“社會的渣滓!”
張蘭聽著這一句句說鄒威的話,終於回過神來,也忍不住了:“胡說!你們胡說!我兒子才不是這種人!他是模範生!是二中競賽班的模範生!他成績優異!將來是要考燕大的!他就是被人陷害了!什麼認證物證,那人證是被秦陽威脅的!是做的假證!”
年長的警察板著臉說道:“經過調查,被害人最開始是被嫌疑人威脅恐嚇,所以才沒有說出事情真相。同時滑雪場是有監控的,監控清楚地記錄了嫌疑人的全部犯罪過程,嫌疑人對犯罪事實供認不諱。”
周圍再次起了一陣驚呼,
“原來威脅彆人的是她兒子啊,她還真會顛倒黑白啊!”
“合著什麼都是她兒子乾的,兒子害人,媽媽砸店,還真是有什麼樣的娘,就有什麼樣的兒子啊!”
“就是,就這樣還敢給人民警察潑臟水呢!我可差點就被她蒙蔽了!”
“你這也太不行了,她都砸店了,我一開始就不相信她,要真有理,乾嘛不去舉報投訴?”
“也對,砸店的話,有理也變無理了。”
“不過她又是汙蔑公安,又是砸店的,是不是該抓起來啊?”
張蘭沒想到警察竟然會將案情說得這麼清楚,一時間她之前說的那些話,就像是耳刮子一樣,刮回了她自己臉上,甚至她都說不出反駁的話。
她不知道該說什麼,想說的也不敢說出口,她也沒那麼蠢,知道如果再說自己兒子是被冤枉的話,她可能真的會被抓起來。
她不能被抓起來,她兒子還在等她,她要是被抓起來了,那她兒子被退學的事就沒有轉圜的餘地了。
“我....不是的,怎麼會這樣…事情...我兒子……”
秦陽看著張蘭這語無倫次,像是失魂落魄的樣子,半分都沒相信。
他站出來道:“整件事情就是這樣,鄒威和羅浩一起去滑雪,羅浩是新手,而鄒威是學過滑雪的,但他卻不告訴羅浩滑雪要塗唇膏不說,還讓羅浩買白色的滑雪服,這目的,不用我多說了吧?”
有些細節,警察不方便說,但他作為經曆整件事的人,是能說的,不光是他說,方英俊、蔣新月和童婉畫見狀也補充了不少。
在你一句我一句的補充下,整個事情的原貌就被還原了出來,大家也對鄒威這人,更加的深惡痛絕。
“這簡直太可怕了!”
“就是說啊,隻是高中生啊,竟然這麼縝密!”
“我還以為是臨時起意呢,沒想到從滑雪服就開始了,聽他們說的,要不是他們剛好發現,那那個人肯定沒救了啊!”
“可不是,穿白色滑雪服去滑雪,和送死有什麼區彆啊!還把人家教練給趕走!真的太可惡了!”
張蘭不斷地搖著頭,嘴裡呢喃著:“不是的,我兒子不是這樣的…都是汙蔑,我...我兒子他…他是優秀生,秦陽,秦陽算個什麼東西!”
“你說秦陽算什麼東西?”
趙樂天冷笑,“你難道不知道秦陽現在是一中重點班的學生嗎?”
方英俊也附和道:“沒錯!我陽哥可不止是一中(1)班的!他還是數學、物理雙競賽班,你兒子有這麼牛嗎?”
張蘭一愣:“什...什麼?!”
秦陽也是競賽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