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郝清揚抓著許世傑問。
許世傑也很困惑,怎麼一個人都沒有?就算秦陽參加項目,那方英俊他們呢?蔣新月呢?他們怎麼都不見了?
本來他和郝清揚商量的是趁著秦陽不在,他們就在擺攤附近發傳單的,這樣一來萬一方英俊因此和他們起了衝突,他們還能順勢將事情鬨大。
但沒想到的是,彆說方英俊了,擺攤這裡連根毛都沒剩,課桌上原本擺著的風扇也被收了起來,一乾二淨,像是沒存在過一樣。
張剛疑惑地問:“郝哥,這秦陽是不是已經收攤了啊?”
郝清揚臉色頓時有些難看,他讓手下人緊趕慢趕趕出來的傳單,難道還沒起作用就結束了嗎?
許世傑自言自語地推測道:“就算風扇賣完了,奶茶和冰棒總沒有啊。”
郝清揚一看到許世傑就氣不打一處來,要不是這個人,他至於白做工麼?
他沒好氣地道:“你不就是1班的嗎,還不快去問?”
許世傑臉色一變,他又不是郝清揚的小弟,他有什麼資格這樣對他說話?
但現在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他橫了郝清揚一眼就朝那幾張桌子走了過去。
那橫過去的一眼,不光是郝清揚,郝清揚周圍的幾個小弟也都看見了。
張剛立馬就道:“郝哥,我去給他點教訓!”
“等等——”
郝清揚攔住了人,但雖然攔住了,臉色卻十分陰沉,“不急,現在還是一根繩上的,不能內訌,等這件事結束了再說!”
最後一句話幾乎是咬著牙說出來的,要不是看在他和許世傑現在有共同對手,他早就發火了。
不過秦陽這個名頭能擋一時,擋不了一世,等秦陽垮了,看他怎麼收拾這個許世傑!
沒多久,許世傑就回來了:“我問了,他們說秦陽說上午不接了,下午再繼續,方英俊他們跟著秦陽一起去跳大繩那裡了。”
張剛思索了下說:“郝哥,那不如我們下午再弄?”
“不,”
郝清揚拒絕了這個提議,“就現在弄,趁秦陽不在,將這些傳單都發出去!”
……
另一邊的秦陽並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偷了家’,他已經和小青梅到了跳大繩的比賽場地,等著項目的開始。
按之前的時間,高三的比賽是11點開始的,現在還是高二在跳,他們幾人順便也看一看。
“陽哥,你看那個班,笑死了,幾乎就沒跳起來過!還有那個,每次差一點就到及格線,但不是踩到了繩,就是碰到了繩,應是沒成功!”
方英俊在一旁興致勃勃地看熱鬨,好不快活。
秦陽看了幾眼覺得有些無聊,又偏頭去看身旁的小青梅,童婉畫也沒在看比賽,而是專心致誌地在看手中的課本。
已經快到11點,太陽也越來越強烈,泛著白色的陽光刺眼得很,秦陽看著都不由皺眉。
他暗暗歎了口氣,抬起了手。
童婉畫本來正在背公式的,太陽反光,她總是要找準角度才能看清楚紙上寫的是什麼。
正當她剛閉上眼背完上一條,打算背下一條的時候,一睜眼,原本照在紙上的陽光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陰影。
她愣了一下,抬頭一看,這才發現原來那片陰影,來自於秦陽。
“繼續看吧。”秦陽垂眸看了她一眼道。
童婉畫卻將書本合了起來:“我先不看了。”
秦陽有些不解:“怎麼了?”
童婉畫搖了搖頭:“待會就要比賽了,我還是看一下彆的班吧,而且待會周老師應該會叫我們過去進行賽前練習。”
秦陽看了眼時間,也是,現在看也看不了多久了,他便沒再追問:“那就看一下彆的班的吧,聽胖子說,那個班表現挺好笑的。”
然而童婉畫卻沒跟著他指的方向看去,而是抬頭看了下仍舊擋在頭頂的手,遲疑地說:“我不看書了,你手...可以放下來了的。”
秦陽挑眉看了下自己的手,又看了下正眼巴巴看著他的手的小青梅,頓時就明白了過來。
“班長,原來你不看書,是因為我?”他低聲問。
或許是他說話聲音太低,童婉畫似乎都沒反應過來,隻仍舊看著那舉高的手點了點頭,隨即又像是回了神,猛然搖了搖頭。
秦陽不由笑了:“這又點頭又搖頭的,到底是,還是不是呢?”
他故意拖長了尾音,整句話顯得更加意味深長了。
童婉畫嗔惱地瞪了一眼,小聲說:“是也不是。”
秦陽挑眉,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童婉畫撇了撇嘴才道:“本來就快要賽前練習了,也不該再看書了,再說了,那幾個公式我已經背下來了,現在應該要加強那幾個公式的印象,而不是繼續背新的。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