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笑了起來,屋子裡的氣氛變得輕鬆。
陳學看向朱聰。
“實在抱歉啊土地公,我當時掀翻了你的貢品,我做的不對。但你也真的不應該讓鐘藝成那孩子,花費這麼多錢來做沒用的事情。剛才吳重也說了,你其實沒辦法保佑他成績提升的是嗎?”
朱聰伸出兩隻前爪,握住了陳學的雙手,語重心長。
“陳老弟啊……”
嗯?!
我眼睛一瞪。
好你個哈士奇!居然還想占我的便宜?
朱聰感覺到我的“殺氣”之後,立刻反應過來,趕緊改口。
“啊不對不對,陳叔,我是說陳叔啊啊!咱倆也算不打不相識了,過去的事兒就過去吧。我這是剛來兩河鎮,雖然勾連地脈之氣受了百姓香火而當了土地,但還不了解具體情況。以後,我會使用托夢等術法手段,讓窮人不準花錢來上貢品。就逢年過節到我廟裡燒點香和紙錢就好。”
“土地深明大義啊,是我之前誤會你了。”
陳學和哈士奇冰釋前嫌。
我心中有點無語,陳老師確實心思單純。這狗子要不是我壓著,能表現得這麼純良?
聽姚楠那意思,哈士奇本來也不是啥好狗。俗稱“二哈”、“拆家狂魔”什麼的……
不過我再次疑惑,既然哈士奇這種狗又蠢又拆家,為啥城裡人喜歡養呢?
姚楠哈哈大笑。
“因為蠢呼呼賤兮兮的很可愛啊。”
“呃……這麼說,小圓那傻鳥也很可愛咯?”
“那當然!小圓本來也挺可愛啊。”
“行吧,但我持保留意見。”
陳學和朱聰的“恩怨”解決了,我們就告辭離開。
雖然夫妻倆熱情挽留我們吃飯,但還是婉拒了,並約定之後回兩河鎮都會來家裡坐坐。
從陳學家出來之後,我們四個也就分開了。雖然都依依不舍,但各自也還有和彆的親戚朋友聚會。
過年嘛,就是這麼忙的!
剩下我和朱聰,這狗子諂媚地笑著。
“吳哥,要不要去我的土地廟裡坐坐?”
我點頭。
“好,去看看吧。”
啥?!
哈士奇瞬間表情呆滯。
很顯然,這二貨就是跟我客套客套,沒想到我居然真的要去!
一時之間,有點發懵。
我瞟了它一眼。
“你剛才說,你來兩河鎮的時候,發現原本的土地公已經死了?而且剛死不久。這件事,我當然要去看看。”
“哦哦,吳哥是正道修士,是想調查一下前代土地的死因?”
哈士奇陪著笑,同時也鬆了一口氣。
我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實際上,在剛才這隻哈士奇土地公講述它的經曆時,我就已經心裡隱隱有些莫名的不安感了。
這年頭,因為本朝不承認“牛鬼蛇神”“封建迷信”之類,更不可能冊封神明地祇之流。因此【神明】一脈的修行方法,基本算是事實斷絕了。隻剩下一些舊時代的殘留……
城隍不存,山神河神之類在本質上還是妖,而土地公這種最弱也最容易修的“小神”數量也少得可憐。
但現在竟然連續有兩個被殺!
我不由得回想起之前文家村那可憐的老鼠小徒弟,不但塑像被直接斷首碎體,真身也魂飛魄散。
眼下,這更厲害的兩河鎮土地也是如此……
會不會,也是類似的幕後黑手?
需要去兩河鎮土地廟看看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