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的一聲輕響。
這蚊子直接被我毛孔中所透出的勁氣震碎。
這就是所謂的拳法踏入化勁後,“一羽不能加、蠅蟲不能落”的武道宗師境界了!
蚊子被震碎之後,散成一團極小的、淡淡的血霧。在樹乾旁飄蕩著。
我笑著自言自語。
“看來這蚊子在死之前,也算是吃了一頓飽飯。就是不知道,它是吸了村子裡那位在睡夢中鄉親的血,又飛到這裡來。被我給震死了。”
剛準備趁機在這棵“護村”大榕樹下盤膝打坐,冥想一個時辰再回家,卻猛地發現了什麼異樣的狀況!
剛才被我用勁氣震碎的蚊子體內的血霧,竟然沒有很快消散,而是在空中扭曲成一條極細、極淡的絲帶狀,朝著我身下坐著的大榕樹的樹根而去。
然後,像是樹根給被吸進去了一般!
我頓時瞪圓了眼睛,心中驚駭。
“這,這……什麼情況?老榕樹能夠吸收血液?這顯得有點兒邪門啊!”
說實話,吳家村人對這棵村口大榕樹都是很有感情的。畢竟幾百年來,進出村子,鄉親們都看著它。
隻要遠遠地看見這棵大樹,就知道快到家了!
如果它是靠吸取生靈鮮血來滋養自身的,雖然不一定就是真的邪祟,但總還是覺得有些不太舒服。
等等!
我猛然反應過來。
“這大榕樹,它究竟是靠吸收生靈鮮血,還是說……僅僅是對吳家人的血有感應呢?”
如果是後者,那或許是一種特殊的勾連感應!
我得試試看。
我猛地站起身來,已經收斂的靈覺再次釋放出來,籠罩覆蓋著四周很大一片範圍——當然也包括這大榕樹。
“果然!它好像變得有點不一樣了。剛才吸收了那蚊子血霧的一截樹根,似乎變得有了活性。有緩慢的類似呼吸般的起伏感。”
我的靈覺感知到百米之外有幾隻田鼠在田裡窸窸窣窣的爬行。
“先抓一隻老鼠來試試看!”
心念一動,往前方的某塊田地反向招手。
嗖!
隨機隔空攝取來一隻倒黴的田鼠,握在手裡扭動掙紮著,吱吱吱叫喚。
五指輕輕一擠一捏,倒黴的田鼠當場嗝屁。從嘴裡吐出一口鮮血,滴落在剛才我坐著的虯結粗大樹根上。
然而,沒有什麼反應。
我又捏了一下,田鼠嘴裡的血噴濺在了正前方幾人才能合抱的大樹主乾上。
還是沒有反應。
我心裡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十分欣喜。
“看來這村樹並非是靠吸取生靈鮮血來讓自身起變化,那麼……很可能就是吳家人的血才能讓它發生變化!”
試試看!
我直接一發力,一顆血珠就從我指尖兒滲出,像是荷葉上的水珠一樣在上麵彈動,卻不掉落。
“去!”
我屈指一彈,血珠往前飛出,撞在大樹的主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