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點頭,給了梁弘道肯定的回答。
“是的,梁家主。晚輩僥幸,確實從【火炁元籙】中領悟到了二十九種不同符咒術法。隻不過,都是一知半解,還需要之後慢慢消化和熟悉。還有……”
猶豫了一下,我還是把【雷炁元籙】的事情也告訴了他。
“我剛才體內那雷霆氣息也勾連這幅畫像,在右側顯化出一個複雜程度甚至比【火炁元籙】還要略勝一籌的【元籙】來。晚輩冒昧,就依樣畫葫蘆地稱之為【雷炁元籙】了,從其中領悟到了三十一種不同的符咒法術。”
梁弘道:“……”
梁蔚:“……”
這一下,父子倆徹底懵了,無語了!
一時之間,連話都說不出來。
其實我大概理解他倆的心情,估計是覺得我一個“外姓人”根本和梁家血脈沒啥關係,不但將【火炁元籙】的二十九種變化符咒都給領悟到了。甚至還把他們隻聽過、沒見過的家傳雷法也領悟到了。
而且還是三十一種變化!
比【火炁元籙】還要多兩種。
好半天,梁弘道才苦笑一聲。
“吳小哥果然天縱之才,不能以常理推測。而且你說的對,梁家雷法,確實是叫做【雷炁元籙】的。吳小哥,你和我梁家黃大仙廟,實在很有緣。”
他最後“實在很有緣”五個字顯得意味深長,我心裡莫名有些打鼓。
你看這事兒給鬨的!
本來呢……隻是我爸手下的主管樂路請求我幫他那“釣魚佬”弟弟驅鬼,結果一步步到發現廢棄水庫底部的碎石碑,再到和黃大仙廟結了個善緣,結果把人家家傳的禁忌秘法給學了這麼多。
說實話,這一次我從梁家黃大仙廟獲得的好處之大,我自己都難以置信,不敢想。
對方不會覺得虧了吧?
就在我有些忐忑之時,梁弘道笑著繼續說。
“不知道吳小哥,還想不想跟我們更有緣分,再結一段因果承負呢?”
我不明所以,疑惑道。
“梁家主的意思是……”
“雖然吳小哥你並非梁家人,但你卻能領悟【火炁元籙】全部二十九種變化,甚至把自從我爺爺他老人家之後就事實上失傳的【雷炁元籙】也給重新翻出來了。不是梁家人,勝似梁家人啊!若是我爺爺他老人家真的還活著,知道有人能繼承他的雷法,肯定非常高興。”
好嘛!
這話越聽越覺得不太對勁。
我趕緊稽手,開口。
“梁家主您不妨有話直說。雖說確實幫忙找回了聖碑,但晚輩也從黃大仙廟得了天大的好處,若是力所能及的事,絕不推辭!”
梁弘道嘿嘿一笑,捏著肉乎乎的下巴。
“那,吳小哥可願來我嗇色園,做監院首呢?”
我還沒太聽明白,但旁邊的梁蔚則是驚呼出聲。
“什麼?!爹,你讓吳小哥做監院首?這不是隻有梁家直係子孫才能做的位置嘛。連普通的監院都需要入贅該姓才行。這樣會不會不太合規矩啊?而且現在的監院首是二叔,他恐怕……”
哼!
梁弘道鼻子裡輕哼一聲。
“哪個梁家子孫能領悟全【火炁元籙】的二十九種變化,我這個家主讓給他來做都行!更何況,吳小哥除此之外還領悟了失傳的【雷炁元籙】,誰能做到?老三你是我的兒子,怎麼如此迂腐,跟你二叔一樣!信不信我揍你小子。”
梁蔚雖然平時和老爹關係很好,但見梁弘道似乎真的動怒,趕緊求饒。
“爹教訓得對,兒子錯了。”
我大概聽明白了,這“監院首”恐怕是黃大仙廟一個非常位高權重的職務!
我趕緊搖頭。
“梁家主的美意,晚輩心領了,但恕難從命。一是晚輩太年輕,根本處理不了大世家、大宗派這些複雜的關係。二是晚輩自己還要繼續在申城讀書上大學,不可能一直待在香江。還請梁家主收回此念。”
梁弘道微微皺眉,然後歎了一口氣。
“說的也對……嗇色園的監院,就是監督和管理梁家內部高層事務的。監院首這個職位,僅次於家主(廟主),確實讓人費心分神。而且可能還會俗務纏身,對修行不利。我爹和我二弟,就是過於沉溺這些俗務,以至於怠慢了修行。吳小哥你天賦驚世,確實不可這般。”
我鬆了一口氣。
心想那這“監院首”就類似於道門宗派的“副掌教”或者“刑罰長老”之類了?
太嚇人!
我何德何能,去一個實際上是“修行世家”的大家族裡乾“二家主”這活兒。
梁弘道又開口。
“那要麼,吳小哥就做一個嗇色園的首席榮譽監院吧?一切福利待遇地位等同於監院首,但沒有號令梁家人和黃大仙廟眾的實際權力,同時呢,你也不需要做太多雜事。就像是世俗中,那些大集團公司聘請的榮譽顧問一樣,大家彼此的關係比較開放自由,這樣就不會限製和耽誤你了。”
他笑眯眯地看著我,一臉期待。
呃……
我欲言又止。
他哈哈大笑。
“放心!不會讓你入贅改姓的。雖然梁家沒有外姓監院的先例,但我說有,現在就可以有了。而且吳小哥你有這樣的資格。”
“那……好吧!我從梁家受益匪淺,梁家主盛情難卻,還幫我考慮到各種問題。晚輩若是再推辭下去,就顯得實在是不懂事了。”
我隻能點頭應承了下來。
確實,大家都不傻。現在我和黃大仙廟這種極特殊的情況和關係,彼此之間就算不想捆綁在一起也得捆綁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