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害死宋誌華？”
“嗬嗬嗬！一個弱小的活人，我身為厲鬼，想殺就殺了。哪怕是殺著玩呢？怎麼，看你的樣子也是正派修士。這麼囉嗦是想要感化……啊啊啊！”
它剛嘴硬了一句，立刻就淒厲地慘叫起來。
陣法之中升騰起絲絲縷縷的青色光芒絲線，在它身上越勒越緊，能夠直接損傷到它的魂體。自然就像是活人的血肉被鋼絲勒一樣疼痛！
我似笑非笑。
“感化？哈哈哈，我從來不會嘗試感化惡鬼。隻是有點好奇，想看你能不能扛得住這陣法的靈氣絲線切割了。你想想，把魂體切割成一塊一塊的……”
“你才是惡鬼！你這個渾蛋。”
水鬼破口大罵，害怕到了極點。
我聳聳肩。
“隨便你怎麼說。我隻知道，你是為了一己私欲，就能夠隨意害死一個活人並隱藏鬼氣在他屍體裡，趁機激活成屍祟的家夥。你都亂殺活人了，我怎麼對待你都沒有關係。”
說到這，我語氣嚴肅凝重了起來。
“當然，我不是那種歧視妖魔鬼怪的人。甚至很多時候，我覺得善良的陰物或許比某些活人還可愛。我也不是不能容忍陰物殺人。甚至在我還隻有十二三歲的時候，我自己還間接地幫一具凶屍殺過活人呢。”
沒錯……
就是當初第一次跟著老曹和大牛他們，去抬被人渣給害死的“段小姐”那次。
當時要故意裝腳滑，是因為我年紀小，這種行事被人知曉不好。
萬一那個迂腐的正派修士或者陽差什麼的要懲罰我，咋辦？
現在嘛……
知道又如何？
隻要我自己無愧於心，誰想懲罰我，或者不滿我的做事風格，讓他們來試試看！
修行獲得了力量，本就是為了能夠更念頭通達的。
但凡是【食氣】境界以下，都得要好好掂量掂量。
我雖然才踏入【凝炁化實】的境界一兩年時間，但靠著師父送給我的兩件法器，還有隱藏的清濁二氣，以及各個高人前輩們的指點……
哪怕是麵對【凝炁化實】大成境界的人，也不懼一戰！
而這個層次，已經能算是一方強者了。
聽我說起這事兒，老曹和大牛他們也嘿嘿直笑——剛開始除了老曹猜到，其餘四個也不知道的，前不久我也主動告訴了他們……
我盯著水鬼。
“所以，隻要你能說出個殺死宋誌華的正當理由。我也不是不能放過你。”
當然，陣法的青光絲線還是越勒越緊的。
“高人饒命啊！我說，我說。我剛才是胡說八道的，我不是故意胡亂殺活人，我這種弱小的鬼物，怎敢如此的囂張呢？我殺宋誌華是有理由的。你聽我解釋啊！”
水鬼瘋狂掙紮大喊。
剛才有多囂張，現在就有多慫！
還慫得非常之徹底。
把我和老曹、大牛他們都給看懵了。
二狗不由得豎起大拇指。
“這前後態度變化的速度，簡直比川渝變臉還快！”
平頭也撓著他的寸頭，嘿嘿笑著。
“這是我迄今為止遇到過最厲害，但是也最慫的鬼了。當然如果不是吳小哥在，這家夥肯定會一直囂張下去。”
我朝水鬼揚了揚下巴。
“說說吧，為什麼害死宋誌華。”
水鬼的眼睛裡，突然流露出悲憤的目光。
“因為……宋誌華這家夥，就是個人渣！我殺他，想弄成屍祟，作為我的外在軀殼是一個原因。但更主要的是，為我的養女報仇！”
嗯？
我眉頭一皺，能感覺到這水鬼悲憤的情緒是真實的，不似作偽。
“你繼續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