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林,麗思卡爾頓酒店。
站在酒店房間的落地窗前,看著窗外的積雪和滿大街與華國迥異的風景,陳非感覺有些淡疼。
好像是睡了一覺就又到了異國他鄉啊!
那天吃完羊肉泡饃他就被泰勒綁架上了高鐵,而且很屈辱的答應了先來柏林,弄得他都有些後悔提前告訴這貨了。
雖然郭子珺也很想和他們一起,雖然陳非也不介意把郭館長的寶貝女兒拐跑,但很遺憾,郭子珺沒有米國綠卡,不能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
“鮑勃,調查的怎麼樣了?”
泰勒低頭看了一會兒地圖,轉頭問一邊站著的中年白人。
“時間有些倉促,隻調查到那個地方現在是喬治佛洛伊德大街22號,目前屬於穆勒家族所有……”
“22號?”泰勒的手指在地圖上點了點,
“整條大街都重建了嗎,怎麼門牌號差彆這麼大?”
“大街隻有部分路段重建,至於門牌號,改名之前是從西向東計數,現在是從東向西……”
“知道裡邊的具體情況嗎?”
“知道一點,臨街是一棟三層高的樓房,大概有二十多個房間。有一個很大的後院……”
“院子裡有大樹嗎?”泰勒急切的問道。
鮑勃搖搖頭,“有樹,但是都不太高,那裡現在是個花園,還有遊泳池……”
泰勒看了一眼陳非,兩人不約而同的皺起了眉頭。
鐵片上的信息是摩爾人街132號樹南12米,現在找到了摩爾人街132號,卻沒有看到樹,那他們應該從哪裡開始尋找?
“你確定那個22號就是當年的132號?鮑勃,我們要找的是80多年前的摩爾人街,或許那個時候這條佛洛伊德大街並不叫摩爾人街……”
陳非想了一會兒,提出了另一種可能。
鮑勃點點頭,他承認有這種可能。
隻是時間太短,能做到這種程度已經是目前的極限了。
“雪停後租一架直升機,看看能不能從上空飛過,我們具體觀察一下。另外重點找一下1945年前出版的地圖,看看有沒有另外一條摩爾人街……”
泰勒和陳非商量了一會兒,很快就做出決定。
“現在說說蘇黎世那邊的情況吧。”
“那邊現在是貝克爾在負責,我們詳細調查了阿德裡安的經濟狀況和他的人際關係,發現他跟於爾根霍夫曼曾經有過接觸。於爾根霍夫曼是一個古董走私商……”
“嗯,那現在博物館裡還有《聖維克多山》油畫嗎?”
“有,我們買通了工作人員,閉館的時候帶著鑒定師一起進去的,鑒定師說那幅畫是真跡……”
陳非和泰勒不由麵麵相覷,真跡明明在他們手上,那邊又哪來的真跡?
“那個鑒定師沒問題吧?”
“應該沒問題,我們專門從法國請的鑒定師,非常擅長鑒定保羅塞尚的作品……”
泰勒看了陳非一眼,遲疑道:“陳,你不會看走眼了吧?”
“不可能,一定是哪裡出了問題……”
陳非用力揉了揉眉心,“鮑勃,有那幅畫的照片嗎?”
“有,照片和視頻我都帶過來了,還有阿德裡安的資料……”
“好吧!”泰勒放鬆身體,重重的倒在床上。
“看,陳,我多英明!按照你原來的計劃,我們根本就沒時間麵對這些變故。”
陳非承認之前確實想的太簡單了,不過他本來就是有棗沒棗打一杆子,哪想得到泰勒會搞得這麼正式?
接過鮑勃遞過來的資料,打開拿出照片,隻是大略的看了一眼他就發現了問題。
照片上的這幅畫,和他手裡的那幅《聖維克多山》不是同一幅畫!
“他們不是用仿畫替代了真跡,而是用另外一幅真跡替代……法克!”
這一刻,他忽然想起了之前布朗的抱怨,你特麼就不會換個主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