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黎被關冷庫那次,若不是他到的及時,怕是無力回天。
“她究竟有什麼好,讓你這麼護她?”
“因為她就是她,無人能比,無人能代替。”
救護車內陷入一片寂靜,隻能聽到救護車的喇叭聲。
片刻,白榆開口:“剛剛謝謝你,幫我支開了華瑛。”
“為什麼怕她?”見她終於說到正事上,陸斯衍嚴肅了幾分。
“本來不想說的,但就算還了你這個人情了。”白榆費力的扯扯唇角。
“是她把我搞進的夏家,她早就知道了唐黎是夏家真千金。”
“她如果知道事情敗露,是絕對不會讓我活著的。”
“她什麼時候知道的?”陸斯衍眸中積起層層寒意。
“最起碼是我被夏家認回前一個月,甚至更早。”白榆說著,因為氣虛輕咳了兩聲。
“她應該有不少秘密……”
失血過多的緣故,白榆的聲音逐漸小下去。
“傷患的情況不適合再繼續交流。”旁邊,隨行急救醫生提醒道。
陸斯衍點點頭,不再多說什麼。
他會跟著白榆前來,就是想弄清她和華瑛之前的種種。
看她的模樣,她應該是隻知道這些。
病床上,白榆疲憊的閉上了眼睛。
救護車抵達了離海城大酒店最近的中心醫院。
轉運車一路疾馳,將白榆推進了手術室。
看到主刀醫生是一位有資曆的老醫生,陸斯衍放心了幾分。
白榆是罪不可赦,但她是這場真假千金事件的人證,還有用處,暫時不能死。
掃了一眼手術室門外站的幾位警察,那醫生眸中閃過一抹不自然之色,推門進了手術室。
紅色刺目的手術燈亮起時,一道人影從廊子一頭閃了過來。
周潯崢一身休閒裝扮,身上散著濃鬱的酒氣。
他看了緊閉的手術室門一眼,又轉頭看向陸斯衍,一雙鳳眼中透著要殺人的戾氣:
“怎麼回事?”
陸斯衍懶懶抬眸,掃他一眼,沒理他。
周邊一個小警察覺得周潯崢眼神有些嚇人,不免接嘴道:“被人捅傷了。”
聞言,周潯崢忽然暴怒的拽起了陸斯衍的衣領:
“你怎麼保護的她!”
陸斯衍抬手甩開了周潯崢的手,眸底一片寒意:“周總,我沒義務保護你和……”
頓了頓,他揚揚唇角:“你爸的女人。”
“你什麼意思?”周潯崢酒又醒了幾分。
陸斯衍淡淡抬眉:“字麵意思。”
愣了幾秒,周潯崢冷嗤一聲:“離間計?”
不想和他浪費口舌,陸斯衍眉梢挑了挑,沒反駁。
等把周泊舟和白榆在車上的視頻發給他,不知道他還能不能笑出來。
周潯崢不屑地嗤了一聲,向剛剛回他話的小警員問今晚的情況去了。
手術剛開始半小時,手術室的門被推開了。
主刀醫生一出門,就朝著門外的幾人深深鞠了一躬:
“送來的太遲,失血量太大,請節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