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主是一個叫張森的人，普通工人，為了一萬塊錢，賣了以自己名義辦理的銀行卡。”
“她和雇主難道沒有見過嗎？”唐黎語氣裡帶上些急切。“如果沒見過，那張銀行卡是怎麼拿到的？”
“他們在金海會所見過一麵，夏婕兒隻知道是個男人，但沒看清長相，而那天那個時段的監控……”
麥潯眸色暗了暗：“被抹掉了。”
麥潯的話如同顆顆冰雹敲擊著唐黎的心口，徹骨的寒意蔓延至四肢百骸。
那是一種無奈，絕望的感覺。
那些高高在上的人，就是有這樣的本事，做事不留一點痕跡，不需要付出任何代價。
她知道是陸綰做的。
可她沒有證據。
她隻要開口，說出的每一個字都是誣陷與損毀陸綰的名譽。
“我會繼續查的。”看著唐黎滿目的寂涼，麥潯堅定地開口。
“夏婕兒和程航綁架和故意傷人，會按最高年限判處的。”這一點，不止是陸斯衍，南喬和夏時硯都提過。
他們兩人，這輩子都彆想從那座高牆裡出來了。
“謝謝。”唐黎機械地開口道謝。
將早餐後的垃圾捏在手裡，她從椅子上起身，推門出了辦公室。
到大門口，她掏出手機，翻出陸綰的電話，撥了過去。
手機響了幾下，被接了起來。
“陸董，如您所願。”
說完，她掛斷了電話，利落地將陸綰的電話刪除。
樁樁現實壓著她無路可選，隻能低頭服軟。
愣站了許久，深吸了一口氣，唐黎將手中的垃圾丟進了門左側的垃圾桶，朝陸氏去。
以後，好好工作，好好賺錢，努力還錢……
到辦公室前，唐黎先去了洗手間，夏時硯和麥潯都問她有沒有事，說明她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不想被同事看出什麼，她用粉底壓了壓眼底的青黑，又上了腮紅和口紅，整個人這才看起來正常了些。
進到辦公區，她看到薑早在忙前忙後地打材料。
看了一眼手機，離正式的上班時間還有十分鐘。
抬手拉住正要奔向打印機的薑早，她有些疑惑地開口：“是有什麼緊急的事情嗎？”
跑前跑後忙活了一通，薑早額角布著細細的汗珠，臉頰紅撲撲的，一臉無奈：“霍總一早通知要進行項目彙報。”
“我幫你。”
隨手將包包扔在工位的椅子上，她接過了薑早手中的一摞圖紙。
“這個要印二十份。”薑早也顧不得和她客氣，邊把圖紙遞給她邊說道。
“好。”
唐黎轉身向打印機那邊印圖紙去了。
會議開始前五分鐘，她和薑早一起將圖紙按照座椅的排布擺在了每個位置前。
兩人相視一眼，長籲了一口氣。
會議室的玻璃門打開，霍銘拎著一個輕型電腦走了進來。
掃視了一眼長條會議桌上被碼得整整齊齊的材料，他滿意的看了兩人一眼：“辛苦。”
兩人笑笑，在後排選了兩個相連的位置坐了過去。
項目組的其他同事也陸續坐了進來。
九點整，玻璃門再次被推開。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邁了進來。
唐黎正要側頭問薑早今天是向誰彙報，臉才轉過去，餘光掃到進門的人影，僵在了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