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唐黎解開的浴袍在纏綿中滑落，唐黎的手向陸斯衍後背探去。
指尖忽然一頓。
她斂了斂眼中的迷離，抬手推了推陸斯衍的胸膛。
正被唐黎勾的血脈噴張，陸斯衍哪裡會顧得唐黎的忽然喊停，他落在唐黎腰間的大掌來回遊動著，聲音喑啞：“有什麼事一會兒再說。”
“你的背……”唐黎被他撩撥的嬌喘著，吐出了三個字。
陸斯衍停住了手上的動作。
從M國回來後，他和唐黎每一次都是穿著上衣的，哪怕上次在浴室，他也誆她穿著襯衣是情趣，不想被她發現後背的傷。
可剛剛沒有任何防備的被唐黎勾起了欲火，根本沒在意浴袍早已飄到了溫泉池一角。
放開唐黎，他和唐黎的身子拉開點距離：“辛董應該快到了，收拾一下出去吧。”
說著他反手從池子一側的櫃子上抽了一條浴巾，朝身上裹了裹，就要起身邁出溫泉池。
唐黎抬手拉住了他：“辛董起碼還要兩個小時才能到。”
“鬆開。”陸斯衍垂眸看向她。
唐黎的手卻抓得更緊了，仰頭迎上陸斯衍的目光，眼中帶了些堅持：“讓我看一下！”
陸斯衍越是這樣她越能確定有問題。
畢竟剛剛都已經箭在弦上，忽然停止他應該比她更難受。
陸斯衍薄唇緊抿，伸手就要去扒唐黎攥住他手腕的手指。
唐黎深吸了口氣，借助身體的重量，向一側一拉。
沒防備唐黎會有這麼一手，加上溫泉池裡有些滑，陸斯衍被拽得一個趔趄，肩頭的浴巾滑落，唐黎順勢探頭到了他的背後。
在看清的一瞬間，她整個人呆站在了原地。
陸斯衍的後背上，橫亙著幾道猙獰的疤痕，每一道都有一個手掌那麼長，傷口處還透著新生肉芽的紅腫。
明顯不是舊傷。
他是什麼時候傷到的？
還這麼重。
看著那些傷痕，唐黎眼中起了一層水汽。
她指尖輕顫著，想要去撫一撫那些傷痕，卻最終沒碰上去，生怕弄疼了陸斯衍。
腦海中思索著，她忽然意識到什麼。
不可置信地看向陸斯衍：“這是在M國傷的？”
陸斯衍垂眸，答非所問：“已經好了。”
“怎麼會……”唐黎眉頭擰起。
明明她落水之前他還好好的。
她眼睛倏地瞪大：“是唐明中傷的你？！”
“是我自己不小心傷的。”陸斯衍揉了揉她的臉頰，指腹溫柔。
他不想再給她增加心理負擔。
腦海中的一些片段開始串聯，一些想法在唐黎腦中明晰起來。
醫院手術室的門口，白榆等的不是彆人，是陸斯衍！
所以她在看到她時才會那麼緊張。
而陸斯衍在她住院時沒有出現，是因為他當時身受重傷。
想通這一切，她心口刀割似的一陣絞痛。
她當時還鬨脾氣，心裡還怪過他……
指尖顫抖著落上陸斯衍背後的傷，唐黎聲音哽咽：“很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