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扶著欄杆嘔起來。
白榆上前兩步，輕輕幫她拍了拍後背。
“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非得動刀動槍，你看，嚇到唐小姐了。”她開口向莫宸責備道。
一天沒怎麼吃東西，唐黎嘔了半天也沒吐出什麼，倚靠在欄杆上大口喘著粗氣。
莫宸見狀，上前兩步想要安撫她，手將將碰到唐黎的肩，她便像驚弓之鳥一般的彈開了。
倚靠在牆上，唐黎氣息慌亂，那雙黑漉漉的大眼睛裡滿是驚恐。
他殺人自如的模樣，一看就不是第一次……
看著唐黎排斥的模樣，莫宸忽然低頭笑了。
從口袋裡掏出一塊紅色的手帕，他慢條斯理的擦起手來。
“姐姐知道我為什麼喜歡用紅色的帕子嗎？”他邊擦邊開口。
“紅的染上血還是紅色，擦過手也看不到一點臟汙，那就說明我的手是乾淨的。”
他一步步朝唐黎逼近。
唐黎身體不受控製的戰栗著。
背後是牆，她現在退無可退。
在離唐黎還有十公分時，莫宸停住了。
捏著手中紅色的手帕，他抬起手，擦上了唐黎的臉。
“姐姐臉上的血也是，我幫你擦擦，就乾淨了，像從來沒沾到過一樣。”
臉上一陣摩擦的鈍痛，唐黎強忍著內心的惡心感，閉上了眼睛。
“姐姐你看，帕子還是紅的。”擦完，莫宸捏了捏唐黎的下巴，示意她睜開眼。
等她眼睛睜開，他抖了抖帕子：“我隻會懲罰不聽話的人，姐姐隻要聽話，我一根頭發絲都不舍得動的。”
“姐姐，你看我的手乾淨嗎？”勾勾唇，莫宸朝她伸出了手，眼中滿是壓迫感。
盯著那隻剛剛殺過人沾過血的手，咬咬下唇，唐黎顫抖著將手放了上去。
緊緊攥住掌心有些冰涼的手，莫宸拉著唐黎跨過那具還未完全寒涼的屍體，進到了屋內。
白榆跟在身後一同進了門。
目睹了剛剛的一切，她臉色如常。
與莫宸相識四年，她早就知道他是個……變態。
他那桀驁明媚的少年模樣都是裝出來的，剛剛那個才是真正的他。
房間裡比外麵看起來更要奢華，天然水晶吊燈，鑲金的壁畫，堆疊的玉石……
看著這一切，唐黎隻覺得聞到了滿滿的銅臭味。
混著血腥味的銅臭味……
這些，不知是用多少人的命換來的……
“沒想到姐姐會來，沒有提前準備，姐姐今晚就住我的房間吧。”見唐黎呆站著不吱聲，莫宸抬手指了指二樓樓梯左側的一個房間，說道。
唐黎的到來對他來說是一個意外之喜。
他的房間？
唐黎心頭一緊。
“姐姐放心，我住客房。”見唐黎一臉緊張，莫宸輕笑了一聲，“我不會強迫你。”
“好……”微微鬆了口氣，唐黎艱澀開口應道。
接著，莫宸抬手招來了一個女傭，示意她帶著唐黎去房間。
跟在女傭身後，唐黎正要抬腳上樓，一道聲音忽然在身後響起。
“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