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喂你。”
麥潯聲音再次響起。
“不用!”
麥忱當即拒絕。
她隻有在看不見的最初幾天是被人喂飯的,之後便開始嘗試著自己吃了。
到今天,隻要傭人告訴她餐碟的位置,她已經差不多能用勺子自己吃飯了。
“我難得喂你一次,你要學會享受。”
沒收到麥潯遞過來的餐具,麥忱口中多了一勺飯。
“我喂得是不是格外好吃?”
將嘴裡的東西咽下去,麥忱無奈開口:
“我自己真的可以!”
“我們從現在開始比了比,誰能到吃完飯前不開口講話,一二三!”
沒給麥忱反應時間,麥潯直接倒數。
麥忱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和他玩這麼幼稚的遊戲。
但就是遵守規則。
之後一句話也沒再多說,隻是任由飯菜送到自己嘴中。
不得不說,這飯彆人喂的是比她自己摸索來的舒服。
隻是她不想一直依賴彆人。
如果注定以後都是這樣,她起碼要保證自己一個人可以正常生活。
大概吃了二十幾分鐘,直到她一句飽了,喂飯的動作停住。
“剛剛那句不算,算你贏了。”
伴隨著麥潯的聲音,一個水杯被塞進了她掌間。
“說吧,可以實現你一個願望。”
麥忱端著水杯喝了一口,杯子裡的水溫度不冷不熱,口感適宜。
握著杯壁摩挲幾下,她開口:
“聽說愛琳要來海晨開鋼琴獨奏會了,蠻想聽的。”
看不見了,她想儘量多的用耳朵感知這個世界。
房間裡安靜了一瞬,麥潯接道:“交給我,保管讓你聽到。”
這頓飯吃的不錯,舒服又愜意。
麥忱吃飽後有點犯困,便讓麥潯將自己扶回床上,打算睡一覺。
“吃了就睡,睡了就吃,這麼下去,怕是要成了一隻貼冬膘的豬了。”
感受到麥潯將被子替自己蓋好,麥忱打趣自己道。
“就算是豬,也是最漂亮最可愛的那隻小豬。”麥潯回道。
麥忱輕笑一聲,閉上了眼睛。
等她均勻的呼吸聲響起,臥室裡一前一後兩個身影推門走了出去。
“你打算一直這麼下去?”
下到一樓客廳,麥潯在沙發上坐下,捏著紫砂壺倒了一杯茶,朝麵前人推了推。
“她不想見我,暫時隻能這樣。”
捏起麵前的茶盞,南喬淡聲道。
他身上已經換了麥潯的襯衫西褲,乾淨清爽。
“她早晚會知道的。”
“那就能瞞多久是多久。”
南喬將茶盞放下,抬眼看向麥潯。
“瞞不住了,我會再想其他法子。”
麥潯回看向他:
“我姐都說了,她對自己的行為負責,你真的不用用這種法子補償。”
“不是補償。”
南喬開口道。
“之前兩個月,她一直和我一起在國外追蹤鄭霖的蹤跡,我們……”
“你喜歡我姐?”
見南喬停頓了下,麥潯接道。
默了一會兒,南喬抿唇開口:
“我現在對她的感情很複雜,像朋友,像戰友,像……”
“唯獨不像愛人?”
聽著他的描述,麥潯問道。
南喬垂了垂眸子:“我之前……”
他三個字才出口,麥潯瞬間悟到了裡麵的意思。
他霍地從沙發上起身:
“南喬,你心如果沒騰乾淨,趁早離我姐遠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