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一粟思路清晰:“對應你所說的,想要利誘鬼修為我所用,其一靠修為增進,那麼我這個鬼王需要為手下提供大量的修煉資源,除了冥氣,還需要賺錢;其二靠情感羈絆,那麼隻要我手裡有一本生死簿或其他什麼法器,可看見亡者的前世今生,就可以滿足鬼修許多的夙願。
“先不論其中的細節,總之這位新鬼王按照以上兩點,再四處忽悠畫個餅,總能釣上來第一批自願掛令牌的鬼修。”
江雲塵:“第一批人組成了修羅衛軍團,那麼剩下的事就好辦多了,攫取錢財、爭搶資源、吸納更多的鬼修加入修羅衛,隊伍會飛快壯大。”
趙一粟:“此時操控縱橫令的法陣也需要不斷壯大,控陣需要消耗很多很多的資源,所以鬼王登基後開放通商,一方麵壯大法陣豢養更多的修羅衛,一方麵套取其他界的財富,化為己用。”
兩人一唱一和,說到這裡,趙一粟回頭問他:“以上推斷你有辦法驗證嗎?”
隻見江雲塵用手指頭沾了茶碗裡的水,在桌子上嘗試畫著什麼,趙一粟看不懂。
她看不懂的東西,就隻有陣法或者禁製了。
江雲塵:“當初我對縱橫術並不感興趣,略看過一遍,且那本古籍實在太舊,不怎麼經得起翻。現在我隻能嘗試回想一下縱橫令的畫法,若是我畫成的縱橫令能順利與修羅衛的互相聯結,那就全都對上了。”
“但是很難。”江雲塵又認真地補上一句:“想要反推出鬼王縱橫令的核心畫法,我們擁有的時間太短了。”
他說完將似乎畫錯的一筆用靈力抹掉,重新畫,反反複複,苦思冥想。
趙一粟還從未見過他有這種為難的時刻。
想來縱橫令如此繁瑣,現代人建個網站還要加密好幾次,鬼王一定也為自己的縱橫術加了很多的防破解禁製。
現在不是像之前那樣拿一個鬼修令牌在上麵直接仿造一個禁製的問題了,而是要徹底攻破縱橫術的核心。
江雲塵畫得認真,趙一粟便沒打擾,拿出了江雲塵給她的《馭靈心法》慢慢翻看。
今晚的行動中,因為她手抖給自己的令牌燒出了火痕,差點釀成大錯。雖然危機已經解除,但她不想以後再犯同樣的錯誤,歸根到底還是對靈力的控製不到位。
若是江雲塵,他一定做得比自己更好。
想到這裡趙一粟深感自己到處都是不足,隻恨時間太少,不夠修煉……
這一晚屋內點燈熬油,屋外則是修羅衛四處搜查,一個結界將內外兩處徹底劃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