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現在不是說這些廢話的時候。”趙一粟打斷他:“你的靈海中還有多少靈力儲存?”
“不多。”
張三已經掉入這片黑暗好多天了,期間嘗試過各種方法衝擊結界未果,靈力隻出不進,能有剩的已算不易。
趙一粟:“我需要精準確認一下,讓我的神識進去看。”
張三的神識太強,若沒有他的允許,二者神識相衝定然會受傷。
張三一口應下,他收了神識,趙一粟的神識探進去,在他的靈海中快速掃過。
“就這麼點?”
趙一粟知道計滕的神識會在暗中觀察他們的交談,所以她沒有具體說自己的計劃,隻說:“接下來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你必須全程聽從我的吩咐,哪怕是讓你去死,你也要毫不猶豫,你能做到嗎?”
張三沒答話。
這也是人之常情,哪有才見第二麵,就讓人家對自己性命相托的呢?
趙一粟:“我會儘量把你帶出去,如果計劃失敗,你死在這裡,我可以承諾收養你那些靈寵,一輩子天火管夠,讓它們吃喝不愁無憂無慮。我趙一粟發誓,若有違誓言,終生被心魔纏繞,無法晉升。”
張三:“成交!”
趙一粟:“……”有時候真的不懂你們這些鏟屎官。
趙一粟:“那麼現在,發揮你最強的幻術水平,把這片地方籠罩起來,要讓八品修士都難以參透的那種,能做到嗎?”
張三思索再三,無法做出必然會成功的承諾,隻是咬牙道:“我試試。”
他先抬起袖子,放出了一隻毛茸茸的獙獙。
這小獸趙一粟之前便在擂台上見過,樣貌像一隻小狐狸,但背後長了翅膀。這家夥最愛吃天火,剛一露麵就朝著趙一粟瘋狂蹭下巴打滾,有奶便是娘。
張三很溫柔地撫摸著它的背,說:“今天能不能活命就靠你了,讓我取點你的血,謝謝啊……”
獙獙傻乎乎地壓根不太懂事,便是這幅模樣才更加讓張三心疼。
但他到底還是下了決心,手裡法術亮起,飛快劃過了獙獙的爪子,有血開始滴落。張三眼神驟變,手中法印飛快變換,沾著獙獙的血在空中畫著什麼,一道道的金光閃過……
趙一粟見他賣力,沒再繼續往下看。
她從口袋裡拿出空白符紙,開始瘋狂畫符,畫的全是開陽(六)式符眼。
半顆內丹乾擾了她的成功率,但是沒關係,她隻顧著畫完,符眼上的紋路歪七扭八,每一張都不太一樣,彰顯著畫符人靈力不穩的事實。
時間緊迫,可一旦沉浸其中,趙一粟又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了。
她常覺得畫符是件很神奇的事,她會在連續畫幾張符紙之後進入一種絕對沉浸的狀態,仿佛天塌了也與自己無關,她的眼前隻有符,心中隻有符,人與符眼融為一體,從起筆到收筆一氣嗬成。
與此同時的五品擂台上,仍舊沒有攻破蓮花罩的江雲塵第N次往台下看了看。
趙一粟還沒回來。
這很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