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頭一轉。
天行盟禁閉室內多了一個人,正是江雲塵。
氣氛有億點點尷尬。
江雲塵在禁閉室中央盤膝而坐,雙麵緊閉,冷冰冰的氣場全開,讓整個禁閉室的溫度都下降了許多。
趙一粟縮在角落,緊緊挨著禁閉室大門的柵欄,半隻胳膊探出去,正死死揪住站在外麵的東方禹:“你不許走。”
東方禹抬眼,看看麵若寒霜的江雲塵,又看看咬牙切齒的趙一粟,問:“你倆……吵架了?”一邊問還一邊努力往後縮,想儘可能離江雲塵遠一點。
回想起剛才在大街上他阻止大婚的同時,江雲塵那幾乎要殺死他的神識威壓,東方禹還是心有餘悸。
趙一粟撇嘴:什麼吵架?明明是我單方麵挨罵。
但那個罵也是她該挨的,江雲塵最近脾氣暴躁得很,她惹不起躲得起,哪知道現在“躲”一個禁閉室裡頭了。
她瞪著東方禹小聲問:“江雲塵怎麼也進來了?”
東方禹小聲答:“你不是說要不擇手段阻止大婚麼?”
他把當時的情況簡單說了幾句:“……雖然江雲塵扯掉了紅綢子,但我怕伏羲山的人又趕鴨子上架,乾脆就把江雲塵起飛的事給舉報了。現在他也進來了,你總不怕外麵的人背著你亂安排了吧?”
說完還一副很聰明很驕傲的樣子。
默默捏緊拳頭的趙一粟:“……”我忍,我忍。
東方禹一根一根掰開她的手:“我犧牲可大了,外麵開始傳我跟你的謠言,我得在城門樓子上布告三天以證清白!”
說到這裡故意放大聲,並瞥了一眼江雲塵。
趙一粟:“嗬,你怎麼跟避瘟神一樣,難道更不高興的不應該是我嗎?”
東方禹終於徹底掰開了。你的事情我辦成了,我的事情你也彆忘記,我得走了,明日四品擂台總決賽第一場,我要上台的。”
禁閉室內有隔絕靈力的結界,趙一粟進來後就無法使用靈力了,因此拳頭很輕易地被東方禹掰開,儘管內心有一萬種罵,還是隻能眼睜睜看著東方禹離開的背影。
沒了外麵的動靜,禁閉室的氣氛就更加安靜,安靜到了詭異的程度。
趙一粟莫名感覺有點冷,搓了搓自己並不單薄的衣服,鼓起勇氣抬頭看了一眼江雲塵。
“咳,那個,大婚的事是這樣的……”
她用簡潔的句子把見到欒書淵的那些事情說了,總結到:“全是掌門一意孤行,要不是我正好被抓了禁閉,事情也不會鬨成這樣,連累了你的名聲……”
不知道為什麼,越解釋越感覺室內的寒意更重,江雲塵那臉明明沒有表情,卻像藏著更深的憤怒,令趙慫包感到非常不安。
她隻能繼續說:“那個,焚心經的事也是我錯了,我愚蠢,我有眼無珠,我道歉。”
寒意沒有消減的意思。
趙一粟絞儘腦汁地想:“車輪戰的事也……算是我錯了吧,我沒領你的好意,我不識好歹,我道歉。”
觀察江雲塵,仍覺得不對。
可是趙一粟實在想不起來自己還有哪得罪江雲塵了。
“呃,咱們這個禁閉也不知道要關幾天,後天就是春夏的生辰了,我答應人家要去參加的,恐怕要爽約……”
趙一粟胡亂找了個話題,順便把儲物袋裡那個原本要給他的請柬拿出來,慫巴巴推到江雲塵的膝蓋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