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一粟眼見氣氛冷場尷尬了,忙替他答應了:“我會記得叫上他的。”
春夏吐出一口氣:“那就好。”
說著給幾個人使眼色要走,其實王破虜還有好多問題要問,但被龐才問和代桃架著硬拽出去了。
這些人走了,錢寶丞才開口:“多餘的問題我就不問了,講一件正事。”
他拿出一枚竹簡:“這是今早從一位散修手中收到的偏方,據說可以重塑內丹,正好……”
話沒說完,竹簡就被一道靈力卷走,落在了江雲塵手裡。
錢寶丞迷茫地眨眨眼,堅持把話說完:“正好……可以用在官霓和陸彤葉身上。隻是送來的散修也不敢保證有效,但這已經是我最近找到的唯一一份跟重塑內丹挨邊的方子了。”
趙一粟:“你的意思是你找人驗證過?”
錢寶丞:“就是粗看一下。靈韻寶鋪有自己的丹藥師,傳看之後都說這法子雖然奇特,但不是不可一試。”
趙一粟:“好。對了,那個誰還在煙雲洲嗎?趁我現在有空,明天把他叫來。”
說起那個誰,趙一粟就是一肚子牢騷。
她賣符紙的事是打算做成長期生意的,尤其是百變符紙,雖隻是三品,但市場廣闊大有可為。
可她一個人實在分身乏術,就想著儘早把那個誰培養成獨當一麵的符術師,偏他因為畫出了類似魔魂涅槃圖的事引起身份爭議,趙一粟隻好把這個事暫時按下,借蕭幼安的手去調查他。
等蕭幼安查明他的身份與皇族有關,跟魔族無關,那個誰也晉升了三品,萬事俱備了,趙一粟又被丘左擄走,強行按頭學畫符。
丘左擄走她不要緊,可她一出煙雲洲就被魔修追殺。第一回上課被六品魔修追著一路逃回城,又被官霓暗箭穿心;第二回上課遇上江雲塵被困鎖靈陣,在匿靈峽穀弄來一身傷,又為了報複魔修反殺去西魔島,搭進去半顆內丹……
兜兜轉轉大半年都要過去了,愣是沒機會跟那個誰搭上話!
你說離譜不離譜?頂流明星的檔期也沒有這麼誇張的吧!
她可算是怕了這位先生了,萬一丘左知道她剛打完車輪戰被淘汰,又有空學畫符了,可不得把她連夜又綁架走?
所以她得趁此之前,趕緊把那個誰叫來,做好畫符工作的交接,最近靈韻寶鋪的符紙都斷貨了,這得少賺多少錢哦!(肉疼)
想到這裡,趙一粟又改口:“也彆明天了,就今天吧,我從天行盟回來就見他,你讓他在眠仙樓等我。”
錢寶丞看看窗外的天色:“可是,太陽快落山了。”又瞥了一眼江雲塵。
那意思是,月黑風高,孤男寡女的,江師叔真的不在意嗎?
卻見江雲塵忽然站起來,握著那個竹簡就往外走:“天行盟你自己去,我有事。”眨眼消失了。
錢寶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江師叔似乎對於重塑內丹的事很感興趣?
趙一粟眉開眼笑,朝著他的身影喊:“啊?你怎麼能躲懶不去呢?那我隻好勉為其難一個人應付天行盟的盤問,順便把你那份獎勵代收了哦——”
錢寶丞:“……”您的表情可以再“勉為其難”一點嗎?
似乎怕江雲塵反悔,趙一粟健步如飛:“我去天行盟了,記住讓那個誰在客棧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