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趙一粟優點就是臉皮厚,捂著臉嗚呼哀哉:“哎呦這事兒我可太委屈咯!不就是在北海殺了一個堪比七品的魔體,他們至於這樣追殺我?”順勢撈了把椅子坐下,趁著趴在桌上哭天搶地的時候喝了一杯茶。
唔,天行盟盟主屋裡也沒啥好茶葉,聞著香喝著淡,不如蓬萊閣的凝露茶。
“你給我站好!誰讓你喝茶了?”李停雲喝斥一聲:“魔體是你單殺的?這事你之前可沒說過。”
趙一粟人站起來了,骨頭還留在椅子上,垮得沒個樣子:“啊?沒說過嗎?江雲塵從北海返回的時候不是來天行盟領賞,還彙報了蓬萊閣發生的事嗎?”
李停雲:“他隻說有即將進化成魔王的魔體被誅殺,卻沒說是你一個人做到的。”
“哦,這您聽我細細說來。”趙一粟於是把海底有九品魚婦獸的事情說了,當然也沒省略北海神息陵的事。
她也跟江雲塵商量過。既然蕭幼安已經派人探了北海神息陵,消息總是捂不住的,與其讓蕭幼安這個滿身秘密的人知道,還不如讓天行盟也知道。
鷸蚌相爭,說不定她還能得點小利。
果然,聽到北海神息陵的消息,李停雲坐不住了,站在大殿上來回走動,胡子一晃一晃的:“這事兒你怎麼早不說?!”
趙一粟訕笑著:“哎……我想著神息陵裡都是寶藏,應該先告訴伏羲山自家的掌門,再商議商議要不要上報天行盟。前輩,這算是人之常情吧?也怪我格局太小,如今引來這麼大的禍端才知道找天行盟的庇護,我的錯,都是我的錯!那些魔修一是記恨我殺了魔體,二是想從我身上弄到北海神息陵的下落,明明江雲塵也知道的,偏挑我這個軟柿子來捏,我命苦呐!”
說完委屈巴巴地哼唧幾聲,又坐回椅子上了。
李停雲踱步半晌,算是接受了這個解釋。
北海神息陵的消息已經足以證明一切,甚至顯得她借助九品魚婦之獸誅殺七品魔修的事都不那麼重要了。
至於六品魔修追殺到天行擂台上的事,當然由天行盟負責為她收尾。
趙一粟見李停雲把該盤算的都盤算清楚了,這才說:“前輩,那我這些賞錢應該怎麼算呢?”
李停雲:“之前江雲塵已經來領過賞。至於北海神息陵,確實是個很重要的消息,一旦查實了好處自然少不了你的。你要兌換貢獻點還是兌換靈石?”
“靈石!”趙一粟不假思索,又說:“不過神息陵的賞錢以後再說,我殺了九個墮營的人,外加擂台上那個六品的魔修,怎麼也值幾萬上品靈石了吧?”
李停雲眉毛豎起:“真把天行盟當你的錢庫了?!”
他隨手一揮,丟了個小儲物袋。
趙一粟扒開看:“才這麼點兒?”五百上品靈石,都不夠她的跑腿費!平均下來一個魔修屍骨都不值一百個大子兒,這也太摳了吧?!
“那個擂台上被我打死的六品魔修不算錢?”她著急地問。
李停雲:“那天大戰,幾位六品真人為了救你轟擊結界,各有負傷,還有台下受到波及的看客,以及由於天行擂台上出現了魔修引發人心惶惶,天行盟為平息事端付出的諸多經費……你是要樁樁件件跟我攤開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