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顧千凝問。
結界中不知是哪個低修回答了句:“咳咳咳……都是爭風吃醋惹的禍。誤會,官霓她沒有跟你搶江雲塵的意思咳咳咳……”
那修士艱難解釋了兩句,就因為頭暈說不下去了,趴在天河邊上乾嘔。
至於官霓?早就暈倒在岸邊,進氣兒沒有出氣兒多了。
江雲塵覺察到異動,飛到城門口時聽見的、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幕。
趙一粟想說什麼,忽然覺得渾身氣血倒流,手裡的地火不受控製,連忙收起法術,整個人從半空中直直掉落下去!
昏迷前的最後一個念頭是:那枚暗箭上有毒……
顧千凝想衝上去接人,卻有人的動作比她更快,閃電一樣衝上去接住了趙一粟,打橫抱起,揚長而去。
是江雲塵。
人影在煙雲洲上空消失得無影無蹤了,顧千凝才抿了抿嘴:“這個乞巧節過得……還挺有意思,咳。”
浮雪真人大聲說:“既然是誤會一場,今日的事就不多追究了。天河秩序恢複,大家一切如常。”說完用帶著顧千凝也離開。
她這話意思就是明目張膽幫趙一粟遮掩掉了,畢竟這場亂子說大可大,說小也小。不過在場的修士也沒多說什麼,畢竟趙一粟先被人紮了一箭也是大家都看到了的。
於是騷動就這樣被平複,大家交頭接耳議論著什麼,天河邊重新恢複了喧囂。
在喧囂的人群中,有個黑衣女修腦海中回想著趙一粟突然從空中墜落的畫麵,鬥笠下的嘴角微微揚起:果然,被北海那麼強大的魔體傷害過的靈海,怎麼可能好得那麼快?強弩之末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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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熱乎乎的消息正在煙雲洲大街小巷中飛快傳遞著。
第壹街的消息是這樣的:“什麼?!兩個女修為了江雲塵爭風吃醋,引來趙一粟城門開戰?”
傳到第貳街立刻變得誇張:“什麼?!趙一粟竟為了江雲塵紅顏色變,怒燒天河?”
第叁街:“什麼?!趙一粟不滿河燈上全是江雲塵的名字,竟要拉著全煙雲洲的人陪葬?!”
第肆街:“什麼?!就因為乞巧節沒收到禮物,趙一粟竟然發了這麼大的邪火?那個江雲塵也是,不好好攔著點,反把她抱回去低聲下氣地照看?”
……
等到第捌街,柳如意聽到的版本就變成了——
“那個趙一粟還真是怒火羅刹,聽說是因為懷了江雲塵的孩子才會情緒不穩……那個江雲塵也是,彆看他在外麵清高孤傲像奪高嶺之花,實際上在趙一粟麵前就是個耙耳朵!耙耳朵你不懂什麼意思?就是怕老婆的意思。趙一粟都要放火燒城了,江雲塵愣是屁都不敢放一個,巴巴地把人抱回去,不知道怎麼哄呢!咱們哥幾個也就是運氣好,要是江雲塵一個沒攔住,讓趙一粟把火放了,大家夥昨晚睡夢中早就變成火燒野鬼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