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雲塵和趙一粟,一對敢直麵魔王、並在魔王的攻擊下安然逃生的修士,又是伏羲山捧在手掌心的寶貝疙瘩,放眼四海真沒幾個人敢打這兩人的主意。
隻能說利欲熏心,還有點熏腦子,把這兩兄弟的智商都熏沒有了。
璃州城內,趙一粟好不容易擺脫外麵烏泱泱的搶人陣仗,回到了伏羲山弟子們的聚集地。
營帳內的場麵可不太好,弟子們都負傷了,有輕有重,最重的要數王破虜,渾身都被魔王的黑氣腐蝕,沒有一塊好肉,爛泥一樣躺在板板兒上,被春夏和端陽看護著。
見趙一粟進來,躺板板的王破虜動了動脖子,把自己的大腦袋瓜從板板上撐起來:“師姐,等俺……好了,你跟俺……上擂台。”
趙一粟皮笑肉不笑:“嗬,我好心從魔王手下把你救下,你一個謝字都沒有?”
“俺……自己要……打魔王,你踢……俺屁股……”
“行了行了,少說兩句!”春夏把最後一勺子藥懟他嘴裡,讓王破虜躺下休息。
“師姐,你彆理他,他就跟被人下降頭似的,非要跟魔氣硬剛,魔氣四散的時候大家都忙著跑路,就他一個人往前衝,搞成這個樣子。”春夏不認同地搖搖頭。
旁邊的端陽維持著和平:“好了,人都傷成這樣了,少說兩句。”又問趙一粟:“師姐明日可隨我們一同返程?”
“嗯。”她從儲物袋裡倒出一把丹藥,都是從七星閣內順出來沒吃完的,“你們應該用得上。”
“多謝。”端陽把藥拿過來,細細看著,驚覺這些丹藥品種多樣,且樣樣都是不俗品,最差的也是四品養元丹。
“師姐,這些藥應當出自七星閣吧?還是彆讓外人看見。”
“知道,要不是你們,我也不拿出來。”
卡在係統門派大比任務的那些年,她上過太多次擂台,對於王破虜、春夏和端陽有很深的研究,無數次循環大比中,這三人各有勝負,卻總是勝不驕敗不餒,在緊張的競爭關係下還能對其他弟子有所照拂,這人品她信得過。
現在回想一下,當初二品的門派大比,這三人在她眼中都是難以攀越的高山,甚至想到三人的名字都恨得牙癢癢,可現在自己也能被稱一聲師姐,反過來保護他們了。
春夏:“師姐,你笑什麼?”
“沒什麼。”趙一粟又從掌心亮起一團法術,法術上覆蓋著濃鬱的地火氣息,形成一個保護罩,慢慢地罩在了王破虜身上。
“還記得我當初被雷劫差點劈死,就是禦堂真人給了我一個療傷的法器,可以緩解痛苦。今兒我算是投桃報李,這地火的氣息能克製邪祟,應當會讓你好受點。”
被罩子罩在其中的王破虜眉眼舒展了些:“謝謝……但是,等俺好了,上擂台……”
“去去去,一個三品,我跟你上個屁的擂台,我剛才就是不稀罕說你,想給你留點麵子!”趙一粟作勢舉起拳頭:“再廢話錘你。”
“噗嗤。”春夏忍笑失敗,她曾經總跟趙一粟較勁,卷生卷死的,可現在經曆大戰,性格反而豁達了不少,對於自己比同期修為低很多的事,早就不在意了。
隻是說:“師姐,注意形象,你現在可是我們伏羲山的活招牌,聽聞外麵好多人求娶呢!”
“不聽不聽和尚念經!”趙一粟示意端陽給她讓出個位置,自己也在帳篷裡坐下。
端陽:“師姐你不回去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