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趙一粟為自己的貧窮及係統的黑心程度感到極度無語的時候,焚暉閣內,春夏正走出來,聽見周圍有弟子議論:
——“你們聽說了嗎?趙一粟如今修上三品,是中階修士,咱們以後應稱她一句趙師叔。”
春夏立刻上前:“你說什麼?”
“春夏師妹,今天趙一粟從獸園銷了紅令回來,萬鬆樓就召集了江雲塵和趙一粟兩人,說是要為二人換發三品令牌。眼下應該正在舉行三品晉升禮,要不是我們今日當值,怎麼也要趕過去看兩眼。”
“是啊,江雲塵是天生靈體咱們不敢攀比,可趙一粟資質平凡,才入門不足六年,就修上三品,這等奇女子,整個大陸也是聞所未聞的。”
……
春夏已經來不及聽得更詳細,直接禦出她的四品寶鼎往萬鬆樓飛去。
三品?
入門六年,從零基礎修上三品?
這可能嗎?!
春夏天生甲等火靈根,又對法器感悟非常,這一路也是被人一口一個“天才”恭維上來的。不是她托大,她自覺已經足夠努力,雖比不上趙一粟那樣拚命,可也是日日勤勉,不敢缺課。
便是這樣,還無法趕上趙一粟?
春夏不敢相信這個事實,急匆匆飛往萬鬆樓的時候,正巧遇見在山道上禦劍飛行的端陽。
端陽師兄也是滿臉嚴肅,與她交換了一個眼神,誰也沒有多話,很快便降落在萬鬆樓內。
此時,剛剛打掃完獸園的趙一粟和江雲塵正站在大殿中央。
兩人已經用法術掃除了身上的穢物,看不出是剛剛經曆過一場苦力的人。
紅衣女子颯爽挺拔,白衣男子玉樹臨風,兩人並肩而立,恰似日月爭輝,各有其美。
站在兩人麵前的是禦堂真人,他個頭高大,聲音渾厚,連說話的聲音都帶著一股修體者獨有的力量感。
王破虜是最早知道二人突破三品的,待王破虜上報後,禦堂真人便立刻來萬鬆樓,搶了錢掌事的生意,非要親自主持這場晉升典禮。
江雲塵已經是掌門的弟子,可趙一粟還未拜師,他可不願錯過這種好苗子。
雖說伏羲山各峰互相扶持,鮮少爭鬥,可不代表他們之間就沒有競爭。
這些年來,仙家修煉的風氣愈發浮誇,眾人多喜歡絢爛多姿的法術,而輕視煉體,連同他們禦堂峰也跟著存在感降低,每年搶徒弟都搶不過其他峰。
要不是有個王破虜近年來表現亮眼,他在各位同輩之間可真就抬不起頭了。
總之,趙一粟那被雷劈過的體格他是早早就看中了,筋骨異變,雷芒覆蓋……此刻禦堂真人瞧著趙一粟,就跟餓狼盯上肉似的,一眼都不願挪開。
搞得趙一粟迷茫地回看他:“真人,您不繼續嗎?”
禦堂真人輕咳了一聲,這才繼續說:“天佑伏羲,恩澤萬民……今日我伏羲山有兩位弟子晉升三品,特賜三品令牌,日後可享伏羲山三品供奉。江雲塵,上前接令!”
江雲塵上前,接下令牌。
禦堂真人諄諄教導:“望你勤勉修習,謹記修煉資源得來不易,須取之於民,用之於民。三品後便可請令下山,代表伏羲山在外遊曆,匡扶正義,斬妖除魔,護衛蒼生……”
江雲塵麵上無甚表情,隻是把令牌接下,依例行禮後退回原位。
禦堂真人:“趙一粟,上前接令。”